张永忠是四个自然村的大村长,他父子俩贪污了多年,每家每户至少能分几百块。
这对于贫的掉渣的村民来说,是件大喜事。
可对于张学兵来说几百块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所以也就是替乡亲们高兴一下而已,并没有太多的惊喜,反而更关心张永忠父子的结局。
于是随口问了一句,“那两个货被判了几年?”
听张学兵问到这事,赵显明忽然沉默了,在张学兵以为电话断线的时候,他才幽幽说道。
“这事挺邪乎,我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所以也没打算提起!”
张学兵感觉手里的电话听筒一哆嗦,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急切的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具体事情是我听办案人员说的,张永忠交代完事情后,在睡觉的时候割腕自杀了!”赵显明斟酌着说道。
张学兵一激灵,“怎么可能,在里面哪来的刀子?”
赵显明一阵苦笑说道,“谁也没说他用刀子割腕啊,这家伙是个狠人,用火柴烤化了香烟过滤嘴里的海绵,压扁了冷却后在墙上磨出刀刃,然后划开了动脉......”
张学兵一边听着,脑海中幻化出一个场景,逼仄的牢房中张永忠满身鲜血,面目狰狞,手中利刃不停的切割自己的手腕,嘴角还露出一股森然的笑意。
“喂,老弟,老弟你没事吧!”半天没听到张学兵动静,老赵焦急的喊道。
张学兵深深吸了口气,“我没事,张二豆这家伙咋了,也跟他老爹一起上路了?”
赵显明说,“这小子更邪乎,在转运的途中,他趁着车辆损坏,和两个犯人逃跑了,老弟你可要小心啊!”
这爷儿俩一个自杀,一个逃跑,可谓是诡异到家了。
张学兵的眉头深深皱起,张二豆这货如果被抓住还好,假如真的放虎归山,怕是一定要找自己报复,甚至可能伤害自己身边人。
赵显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急忙劝解,“老弟别担心了,我就不该告诉你,现在检查的非常严格,绝对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估计现在已经抓住了也未可知,你还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吧!”
张二豆的逃跑,对于张学兵来说,简直就是芒刺在背、利剑悬顶一样难受,不过干着急也于事无补,自己嘱咐家人多防备就是。
俩人又简单聊了几句,商量定了先开办保健品厂,贷款和手续的事情,赵显明帮忙,厂房设备张学兵决定亲自去考察一下。
另外还说好了跟泺宁市场管理处的人见面时间,这才挂了电话。
“小兵哥,趁着凉快喝,冰镇的好过瘾呢!”
张学兵刚刚扣下电话,旁边狗剩递过来一瓶冷气直冒的细颈大肚玻璃汽水瓶,里面橘红色的汽水散发着甜腻腻的味道,一闻就是用香精糖精加水勾兑的。
不过就这种低档货,在这个年代也是好东西,两毛五一瓶,平常人也舍不得喝,对于狗剩这种从小拿井水当饮料的苦孩子来说,更是无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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