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思忖道:“这个爪将还算是挺会做人的,既然这样子主动请缨了,那我便给他一个面子,我也比较省事,我也就不跟他争了。”
其实现在江烈的心里非常清楚,白献策,已经愿意向神狮国法律屈服了,不然他要是想要干掉眼前的这一众士兵实在是轻而易举,但是他并没有这样选择,也就是说明了他并不想再顽抗下去,不想再与谁作对了。所以无论将白献策带去哪儿,都是没有任何区别的。
由于心里无法完全放下心,江烈还是决定跟着那爪将,把白献策带到狮城甲军的驻地。
白献策乖乖地跟着那爪将离开,江烈目送着他们都出了门,才向白老夫人和白夫人各作了一揖:“你们都回屋休息吧,烈告辞了。”
江烈怀揣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走到了门口,又回头张望,望着白夫人呆滞的背影,又是感到一片惆怅。因为大门被这队士兵攻破,所以那爪将留了几名士兵为白家看家护院。江烈跟那几名士兵相互行了军礼之后,便叹了口气,跟在了一行人后面。
白献策被关押到了狮城甲军驻地的一间柴房。江烈向那爪将请求单独与白献策谈几句,那爪将军衔低于江烈,自然没有意见。
江烈举着火把,问道:“白大师,你为什么要扭曲事实,而不是跟他们说实话?”
白献策微笑道:“无论如何,我的罪名是无法洗脱掉的。倘若照事实说,你可能会有些不必要的麻烦。你是个难得的英才,神狮国需要你,你必须得好好活着。”
江烈抿嘴道:“你不是个坏人。”
白献策笑着摇了摇头:“杀的人多,不见得就是坏人,但我是好人还是坏人,并不重要,事实上我就是身负重罪。”
江烈叹了口气道:“有一说一,现在我有点舍不得你死了。”
白献策笑道:“没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我死了,于你我而言,是双赢。于我而言,我赎了罪,安了心。于你而言,你是大功一件。”
江烈不由得感慨攻心之术的奇妙,竟然能把白献策洗脑成这般思想。
“那你先在这儿好好歇着吧,明天我把皇上请来。皇上是个性情中人,我相信他会合理发落的。”江烈低声道。
白献策点了点头:“只要让我能为老娘送终,任凭发落。”
江烈微微点头道:“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清早,江烈便骑上骐墨,直奔皇宫,向宫内侍卫打听后得知袁辽宸正在致远殿练字,便径直往致远殿去了。
致远殿内,袁辽宸刚临摹完一幅字帖,就见江烈前来觐见,连忙将手中的笔杆放到了笔架之上,微笑着问道:“是江烈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来,坐吧。”
“臣江烈参见陛下!”江烈行了一礼之后端端正正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臣是想请陛下拨个冗,随我一起去一趟狮城军驻地。”
袁辽宸问道:“哦?狮城军又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