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虹摇了摇头:“若是说只踹了这一脚,便无后话,那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事儿了……”
被白献策踹倒在地,于那名都尉而言,是颜面大失。为了挣回颜面,那都尉立马爬起来,一拳向白献策打去。然而,白献策不仅挡下了那都尉的反攻,甚至赤手空拳地一口气将这一队侍卫统统打倒,然后泰然自若地与白夫人扬长而去。
江烈讶异道:“一个通厕所的,能够赤手空拳打倒一队皇宫里的持兵侍卫?真的假的?”
李士虹叹了口气:“你以为这已经非常令人难以置信了,其实更令人难以置信的还在后头。”
那都尉并没有将这件事上报,而是打落门牙往肚里吞,暗自隐忍,于次日晚上擅自率领全骨士兵包围了白献策的住宅,并不想取白献策的性命,只想把他胖揍一顿,给个教训作为恐吓。
然而白献策不仅没让那个都尉得逞,甚至杀了那个都尉以及一干士兵。除了有一个士兵急中生智趴地上装死以外,其他人无一幸免都被白献策杀死。
江烈整张脸拧成了一团,心头不禁一颤,惊道:“为什么……一个靠通厕所谋生的人,能够凭一己之力杀害狮城军的一个骨……他为什么会有此等本事……”
李士虹摇头道:“这点,所有人都迷惑了十年。此案是我亲自办的,我们问过白献策的家人,他们一致说白献策从来没学过武功。我们也问了那个装死得以幸存的士兵,他也说白献策的出手不像是习武之人,就像是一个莽夫,拳脚之间毫无章法,但就是能将那一整个骨的士兵接二连三的打倒。”
后来,白献策便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时,袁辽宏立马下令让值班守城的将士关闭城门,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并配合刑部在整个神狮城内进行地毯式搜索。
然而,神狮城封了十天十夜,狮城军将士在全城内搜寻了十天十夜,都没能搜到白献策的半点踪影。甚至那一整年,大半个神狮国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重金悬赏白献策的通缉令。
结果可想而知,至今为止,白献策仍然下落不明。
江烈沉吟片刻,问道:“他的家人也不晓得他去了哪儿吗?”
李士虹摇了摇头:“都问过了,他们说白献策杀完人之后,为了不连累家眷,没有带钱,也没有带行李,就自己一个人跑路了。”
江烈抿了抿嘴:“没有带钱,也没有带行李,他怎么活?他怕是早就已经死了吧?比如说,畏罪自杀?”
李士虹招呼着下属为江烈与段彪倒满茶:“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但是人死了之后是会有尸体的。我们当时的目标就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既没有找到活人,也没有找到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