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鸦雀无声。
于是下一位新兵登场。这位新兵长得人高马大,满面风霜,且昂首挺胸,与罗继远不同的是,他显得极富自信,声音亮如洪钟:“大家好!我叫徐崇仁,是狮炎甲军甲尾甲旅的,我来自狮南的大草原,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不过,我认为,大丈夫不能一辈子就窝在草原。是英雄,就该有用武之地!上阵杀敌,方显男儿本色!”
徐崇仁讲得慷慨激昂,令在场众人都情不自禁地热烈地欢呼。
江烈也热烈鼓掌,微笑着问道:“徐崇仁,你是想做英雄,是吧?”
徐崇仁点头道:“没错!在草原之上策马驰骋,弯弓射大雕,纵然潇洒,纵然快活,但我觉得,好男儿既然有一身本领,就不应只追求在草原上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而应该献身沙场,纵马天下论英雄!”
“说得好!”江烈听了徐崇仁这一番讲述,也不由得热血沸腾,朗声道,“英雄要有用武之地,既然要做英雄,那我们狮炎军就是英雄们的用武之地!当然了,窝里斗不是英雄,欺负弱小也不是英雄,保家卫国那才是英雄!当下虽无战事,但我们也应该要居安思危,努力提升自身实力,若有战,战场之上,比比看谁比谁更算英雄!”
在场众人都激情澎湃,为徐崇仁欢呼,为江烈喝彩。
“大帅,你也这么能说会道,要不你也讲讲你从军的初衷?”一名新兵起身带起了节奏。于是,在场众人都跟着起了哄。
盛情难却,江烈只好笑道:“今天你们是主角,我只是一个组织者和一个倾听者,不能喧宾夺主啊。不过,既然你们非得让我也讲讲,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地为你们讲讲呗。不过,不是现在,得等你们所有人都讲完了,我再压轴登场!”
半个多时辰之后,召集过来的新兵都讲过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此时终于轮到了江烈。
江烈的内心百感交集,因为这三十多名新兵的从军初衷都各不相同,每个人的从军初衷背后都有他经历过的故事,有悲欢,有离合,有愤慨,有梦想。
至于自己的从军初衷是什么,江烈其实也并不太清楚。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其实一直处于较为被动的状态。由于他救了袁南儿,而且是百年不遇的驭火人,所以朱璧邀请他加入神狮军团,当时为了放洪三金走,他便答应了朱璧的请求。
江烈在名义上加入了神狮军团之后,又被袁辽宸看中,直接被袁辽宸拉去做了贴身侍卫。在治平县大战优伶教乱党刺客,成功护驾之后,江烈又被擢升为狮城乙军甲尾尾将。北伐抗鲤时,他又立了头功,加速了鲤军的投降,因此又被擢升为狮炎军大帅。
可以说,从一开始,江烈就不是主动要加入神狮军团的,包括两次军衔的晋升,都是因为自己立了大功,而非自己为了升迁而付出何等之努力。
所以,这半个多时辰之内,江烈一度认为自己根本没有从军的初衷,因为他从军算得上是受邀,而非个人意愿。然而,经过一番思忖,江烈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与大家都一样,都是拥有从军初衷的。
江烈酝酿好情绪之后,调整了一下呼吸,朗声道:“弟兄们,今晚我了解到了三十多名新兵的从军初衷。大家伙儿讲得都很好,都很中肯,都很真诚,都很有感染力!为什么要提到感染力?因为在你们当中,有人日后也是要当将军的,为将者,时不时就得为自己的部下发表一些演讲,所以演讲能力也是非常重要的,讲得好不好就在于你讲得有没有感染力。掌声,先送给你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