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喜笑颜开:“好啦,公主可惦记你了,你把桶还我。”
江烈将水桶举到头顶:“都跟你说了,这种粗活得给年轻人干。吟风听雨她们几个呢?”
安嬷嬷想把水桶夺回来,但踮起脚尖还是够不着,便摊手道:“她们都忙着呢。”
江烈抿嘴道:“那也轮不到你来干这种粗活。府上有的是年轻力壮的人手,您老人家得干那种细致活儿,那些需要经验的,你比年轻人干得好。”
“驸马!”
江烈扭头一看,原来是问天兴冲冲地朝自己奔来。
“依我看,这让问天干就非常合适。”江烈顺手将水桶甩给了迎面奔来的问天。问天接过水桶,顿时怔住了,不知所措。
江烈径直一路小跑来到了房间门口,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之后,轻轻叩响了门。
“驸马爷!你回来啦!”映梅打开了门,满面欣喜。
一听到映梅叫驸马爷,袁南儿便立马小跑到了门口,见到江烈,渐渐露出了笑容。
江烈微笑道:“南儿,我回来了。”
“赶紧去沐浴更衣吧,瞧你这一身脏的。”直至现在,只有袁南儿注意到了江烈的风尘仆仆,因为她看得清他脸上的任何一粒沙灰尘土,即便他稍微瘦了点或者稍微胖了点,她也能够察觉得出来。
有一说一,这么些天以来,江烈就没正儿八经地洗过一次澡,而且本来行囊就挺简便,没带多少更换的衣物,所以现在浑身脏兮兮的,且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其实安嬷嬷也是有察觉的,但毕竟江烈是主子,她也不敢直言。
于是江烈立马召集了风雨星月四个婢女,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了不少。刚换好衣服,也来到了晚餐时间。
餐桌上,江烈不厌其烦地将这些天发生的大事小事又再次从头到尾备陈了一通。每个人都听得瞠目结舌,仿佛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
江洛若有所思道:“果然,晋山派是数百年的名门正派,虽然有几个蛀虫,但整体而言,这个门派还是正气凛然的。”
江烈打趣道:“老龟,我感觉你天天在家里睡大觉,好像百无聊赖。要不我给你引荐一下,你去晋山做年纪最大的弟子,说不定你德高望重还能混个长老的位子。”
江洛睥睨道:“堂堂狮炎军大帅,还敢拿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开玩笑。老夫要是再年轻个几十岁的,还可能信了你的邪。不过,几十年前也还没你。你也不看看老夫多大年纪了,要是拿起刀剑蹦跶几下,老夫这老骨头不得都散架了?”
婢女们都不顾形象地大笑起来,袁南儿也忍俊不禁。
江烈眼珠子转了一骨碌,笑道:“要不这样吧?你到我狮炎军驻地去喂喂那些鸡鸭猪羊,这你应该还是干得了的。”
江洛咳嗽了两声:“黑烈,我给你讲,你别再想啥馊主意了。老夫就直白给你讲,等你孩子出生了,老夫能帮你看孩子!”
江烈打了个响指:“天地可鉴,大家伙儿可都听到了啊。老龟伯说能帮我看孩子,我咋听着怪邪乎的呢?你敢说,我都不一定敢信。”
江洛举起了右掌,郑重其事道:“老夫在此发誓,日后一定能帮你看孩子!不过……”
江烈问道:“不过啥?”
江洛咧开了嘴:“不过还得看看你的本事了,你要是比较有本事,可能老夫等不了多久就能兑现承诺。要是你本事不太行的话,那可能就得等久点了。”
江烈笑道:“烈嫂,你觉得需要等多久?”
袁南儿送给了江烈一个白眼:“你自己心里会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