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撼拔出腰间的双锏,怒叱道:“看来我今日是插翅难逃了,我只有视死如归,放手一搏了!在此之前,我想知道是哪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出卖了我!”
严森拔出了双剑,面若冰霜:“没有什么吃里扒外的家伙,没有人出卖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你的恶劣行径是隐瞒不住的。”
“巴秀娘!巴秀娘!肯定是你这个臭娘们儿!只有你会知道,只有你会出卖我!老子今日便是一死,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养撼的黑脸顿时红成了番茄,太阳穴边青筋暴涨,浑身冒出了腾腾杀气。
江烈与段彪都拔出了佩剑,做好了战斗准备。
严森高举起双剑,朗声道:“生擒养撼!”
一声令下,大殿内的所有晋山派弟子都手持兵刃奔向养撼。与此同时,门外的养撼亲传弟子护主心切,霎时间也都蜂拥而入,与殿内的晋山派弟子交战在一起。
段彪一时不知所措,焦急地问道:“大帅,这该咋整?咱要掺和吗?”
江烈牵着段彪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摇了摇头:“他们出手是真的快,一眨眼就全部打起来了。掺和?咋掺和?咱插得进手吗?水火无情,我要是放个火,也不晓得该往哪儿放,这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乱战啊。”
段彪无奈地皱起了眉头:“那那那咱就在这儿看着?就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江烈抿嘴道:“也不是说就不管他们死活了,是着实爱莫能助啊。这样吧,咱去门口,别让那个养撼趁乱跑了。”
于是,江段二人便施展开轻功,立马赶到了门口,背靠着背,持剑而立。江烈面对着殿内,段彪面对着殿外。
养撼的三百弟子全员是顶尖高手,而严森安排在殿内的长老弟子也都不是等闲之辈。殿内的拼杀是顶级高手之间的强强对决。整个大殿之内的空气都被瑟瑟杀气所浸染,片刻之间,已是充斥了腥风血雨。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江烈情不自禁叹了口长气。
段彪的头脑保持着绝对清醒:“大帅,你这念的是什么诗啊?”
“《七步诗》。”江烈左顾右盼道,“这是一个人在七步之内做成的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都是同一个门派的弟子,今日却是祸起萧墙,同室操戈。可悲,可叹。”
段彪咬牙道:“大帅,有个问题,卑职不知当不当问。”
江烈果断应道:“想问你就问。”
段彪犹豫片刻,问道:“大帅,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我是说,如果不是我们带着巴秀娘来晋山……或者说,如果不是我们在巴秀娘的酒馆里跟她起了争执,是不是……是不是……就不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