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了,该怎么缴那个什么养什么的马啊?”段彪爬上床,打了个哈欠。
江烈也舒展着筋骨上了床:“彪兄,我跟你讲啊,这样一来,咱还更省事,而且咱能得到更多的马。你想想,那个严掌门说养撼有三百弟子,咱要是自己行动,咱俩人对付得了那三百人吗?要是杀三百人还有点可能,但杀人不是咱的目的啊。再说了,要是那三百人有三百匹马,咱就带得回去?”
“不是?”段彪不解道,“大帅,我的意思不是说省事不省事的问题。咱说是帮他们清理门户,说到底不就是为了咱的马吗?那门户让他们自个清理掉了,我们不就得不到马了?”
江烈摇着头笑道:“彪兄,你这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哈。咱凭什么得不到马?接下来清理门户主要是他们的事,这没错。不过,他们门户出了问题,是咱帮他们发现的。一个死刑犯被斩首示众,你说是抓捕到他的人比较有功,还是砍他脑袋的刽子手比较有功?”
段彪毫不犹豫道:“那当然是前者更有功!刽子手能有什么功?是个人他就能砍。抓人的捕快可不见得能抓得到所有罪犯。”
江烈点头道:“对啊!这下明白了吧?咱虽然不用负责抓人,但咱确认了犯人身份,他们就能抓人和行刑一气呵成。其实咱就相当于捕快,他们就相当于是刽子手。咱的功劳比他们大多了,向他们讨几匹马,应该不过分吧?再顺便让他们把马帮咱送到神狮城去,没啥问题吧?”
段彪恍然大悟:“好像是这个理儿!大帅,难怪你能年少有为大元帅,不仅神通广大,武功盖世,你还是文韬武略,无所不能啊!”
江烈笑道:“有些问题想不通就换个角度想!一条路走到了尽头,就不要去撞墙,就该去找别的路!你又不是傻子,我也不见得就比你聪明到哪儿去,我想得到的你也能想得到!”
这句话还是袁南儿告诉江烈的,在此江烈活学活用,将这句话转告给了段彪。
段彪笑得合不拢嘴,又问道:“那咱这些天待这山上,会不会百无聊赖啊?”
江烈皱着眉头摇了摇头:“你没听那掌门人说的啊?这山上有五千多弟子,人家干啥,咱就跟着干啥呗?人家练武,咱就在边上偷学。人家聊天,咱就在边上偷听。人家要是有小情侣在卿卿我我,咱就在边上偷看。你还怕会无聊?”
段彪竖起了大拇指:“还得是你,还得是你主意多。不过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爱偷偷摸摸。”
江烈面无表情地眨巴了几下眼睛:“我的哥,你还可真实在。我说偷学偷听偷看,你还就非得理解为是偷偷摸摸的啦?再不济,咱还能看看书,上回博贤阁的张佑礼大人送了我好几本书,我都没看完嘞。”
段彪兴致勃勃道:“大帅,你文采斐然,出口成章,果然是饱读诗书,满腹经纶。要不你教我作诗吧?听说你去纲亲王府迎娶沐慕公主的时候,在王府门口很快就对出了一个对子,这听着就很厉害!我就没这本事。”
这点江烈不得不承认,皇后呼延婉婵的六十大寿生日宴上,他临时写的《江雪》从头到尾都不是原创。但那句“今夜征南定心成家”,着实是即兴创作,所以江烈无法否认自己着实有点文采。
江烈一本正经道:“吟诗作对不是教得出来的,只能靠自己多读多看多想,日积月累,那自己在这方面的造诣就会在不知不觉之间逐渐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