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烈微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沓纸币,拍在了那马夫手上,低声道:“这些钱能让你说话小点声吗?”
那马夫双眼睁得犹如两枚铜铃,连忙压低了声音:“能!能!能!客官有何吩咐?”
江烈四下里扫视了一番,找到了巴秀娘的马车,拉起那马夫的手指向那马车,缓缓道:“看准了那辆马车,除非你见到我本人,否则,别让任何人上那辆马车,明白吗?”
“可是……”那马夫迟疑道,“小的再干一刻钟就得跟别人换班了。”
江烈又掏出一沓纸币,拍在了刚才那一沓上,微笑道:“这些钱能让你多待几个时辰吗?能让你保证这一夜不睡吗?”
那马夫数着钱,喜笑颜开:“客官,别说这一夜不睡了,让小的三天三夜不睡都行!您出手真阔绰!”
江烈转身离开,叹了口气,不禁感慨道:“无论在什么世界,无论在什么时代,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由于江烈有做消防员的经验,所以能够轻易进入浅睡眠,在睡眠状态下保持着时刻的警醒。纵然巴秀娘不知晓江烈的这个隐藏技能,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一行人相安无事,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江烈发现巴秀娘跟她那五个伙计都没有逃跑的意图,觉得昨晚塞给那个少年马夫的钱都白白打了水漂,但转念一想,这算是花钱买了个安心,倒也不亏,而且那点钱对于江烈而言着实不值一提。
吃过早饭之后,一行人便继续赶路。路上,段彪与江烈打趣道:“这个母霸王,真是威风得紧,身手也不凡,只是见了你的火之后,就立马变得服服帖帖的,直至现在还像个新媳妇一样。”
江烈笑道:“所以啊,有本事就不会怕被人欺负。什么母霸王,纸老虎罢了,只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不过她也着实有点欺负人的本事,那双刀耍得不逊于红星寨的牡丹子。”
“牡丹子。我听家父提过这号人物,曾经红星寨的六当家,不足二十岁的一个少女,手持一对鸳鸯剑,冲锋陷阵,无畏无惧,所向披靡,实打实的女中豪杰。有机会的话,还真想见识见识!”段彪慷慨激昂道。
江烈点头道:“牡丹子着实是个奇女子,堪称巾帼英雄。牡丹子用的是双剑,这个母王八用的是双刀。我原以为牡丹子的武功与剑术在天下女将中已经是数一数二,没想到这个母王八耍起双刀也足以跟牡丹子相媲美。只可惜,这母王八身怀绝技却不走正道,非得开个黑店坑人钱。”
段彪阴险地笑道:“虽说如此,但这娘们的姿色也是百里挑一。主要是那股韵味,就那味儿!你晓得吧?就是那味儿!”
江烈盯着段彪笑了片刻,打趣道:“怎么着?想娶回家做小老婆?”
“哪敢啊!”段彪连忙摆了摆手,“家里已经一头母老虎了,哪里受得了再来一个啊?再说了,也不晓得这个母霸王有没有嫁人。”
江烈笑道:“有空我帮你问问,她要是还没嫁人,我就帮你们说个媒。当然了,也得看人家愿不愿意给你做小。”
段彪苦笑道:“可别!我看她就像个寡妇,肯定是把老公给克死了!”
江烈正色道:“我不管她克死谁,对我来说,她就是个福星,就是给咱送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