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喽啰点头道:“有几个狮城军的兵认得出他们,小的问过了,千真万确。”
华业火瞥了袁辽宏一眼,立马转向那喽啰:“让他们上山!”
江烈坐在一旁看了半天,思忖道:“皇上要是真来跟他诚挚地道了歉,这不就‘真香’了?但是皇上真的拉得下老脸吗?哎,都怪那只狗!那只狗要是不瞎跑,也就不会有深夜小狗神秘事件,也就不会有优伶教。”
袁辽宏笑道:“二当家?皇上说来就来,你还觉得我是说笑吗?”
华业火冷笑道:“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吧?”
袁辽宏大笑道:“二当家的,我实话告诉你,皇上是我请来的。我给皇上写了好多信,就希望皇上能亲自出面来跟你们化干戈为玉帛、化戾气为祥和。皇上答应了,而且皇上来的很是时候。皇上已经到惑山了,皇上会怎么做,就拭目以待吧。”
段啸冬提议道:“主帅,末将带何将军、苗将军去迎接皇上与大统领,你们其他人到大厅内等候如何?”
“好,就这么定了。”袁辽宏转向江烈,“穿好披挂,一块来吧。”
江烈起身行了军礼:“末将遵命!”
说话间,屋内散得只剩江烈一人。
穿戴好一身披挂之后,江烈想着说从山下走上来也得需要挺长一段时间,便拉开抽屉,整理出了一个月以来,袁南儿寄来的信笺。这些日子以来,一有空暇,江烈便会反复品读袁南儿写的这些信。虽然江烈对这些信已经熟悉得可谓倒背如流,但再次细细品读,仍是有万千感慨。
袁南儿文采斐然,江烈读信的时候,就总能想象出袁南儿的面庞,袁南儿的声音,倍感亲切。情不自禁地,江烈念出了声音——
“烈,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带着映梅和问天去了你家,准确地说,那也是我未来的家。我终于记住了那四个小美女的名字:吟风、听雨、邀月、摘星。相比之下,南儿二字显得俗气得多。我们一起对着星空祈祷,祈祷亲爱的你能凯旋,祈祷我亲爱的父亲能凯旋,祈祷将士们都能凯旋。”
“她们每天都会打扫整理你的房间,因为你随时都可能回来,所以她们希望你无论何时回来都能住进干净舒适的房间。前线的条件艰苦得多吧?你好好打仗,把敌人都赶走,回来之后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了。”
“是不是你告诉她们我唱歌很好听?她们硬是要拉着我给她们唱歌。我也不好推辞,就唱了几首歌,也顺便教她们一起唱。于是我们一起载歌载舞,不亦乐乎。可惜的是,江洛老前辈睡得太早了,没能跟我们一同享受这快乐。”
江烈念着念着便笑出了声,又小心翼翼地从抽屉里取出了袁南儿画的那幅画,然后轻轻地展开,笑道:“旗开得胜,平安凯旋。南儿,这是我第一次出征,我做到了,我打了好多胜仗,烧了敌人所有的粮草,立了大功啊!等我回到了神狮城,我立马去找你,把没说的话一口气说完,要是不小心说完了,我就一直抱着你,抱到手酸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