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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二月份。
前两天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此刻的玉虚学府银装素裹，一眼望去皆是雪白，看上去令人心旷神怡，别有一番景象。
当然，赤霞峰除外。
在许朝慕布置的法阵之下，赤霞峰四季如春，根本不会受外界影响。
这一天，艳阳高照，积雪开始融化，修炼完金身诀，吃好早餐的莫凡，伸着懒腰走出洞府。
伸手挡了挡稍微刺眼的阳光，莫凡望了望依旧积雪的其他峰。
再低头望了望仍旧鸟语花香的赤霞峰，顿时觉得有一种格格不入之感。
摇了摇头，莫凡祭出飞剑，准备下山。
“莫凡你去哪里喵？”
这时，一道黑影窜出，跳上了莫凡的肩膀。
“我准备回江城一趟。”莫凡道。
“本喵也去！”小黑有些兴奋道。
一天到晚宅在赤霞峰放鱼的日子，让它觉得稍微有些无聊了。
“行，那一起吧。”莫凡笑了笑，随手在飞剑上布置了一个防风法阵，心念一动，便是驾驭飞剑朝着江城方向飞去。
“你修为恢复得怎么样了？”莫凡随口问道。
“按部就班，一切都还算顺利。”小黑回答道。
“实力提升后，你的感知力是不是也会提升一些？”莫凡追问。
“确实会提升一些。”小黑回答。
“那距离看破迷雾，还需要多长时间？”莫凡定了定神，他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快了喵，本猫预计，最多半年就可以了。”小黑道。
“有点慢了。”莫凡摇头。
“已经很快了喵，
你要有耐心！”小黑不服。
对此，莫凡却是笑了笑，不再多说。
半年时间，对他来说确实太长。
如今人妖魔三族大战已经开始。
当然，目前只是试探阶段，双方都有所保留。
但是很明显，用不了多久，真正的大战就要开启了。
届时，至强生灵也会被卷入。
对于魔族获得“圣尸”的决心，莫凡再清楚不过。
实际上，人族也是想借助这个机会，彻底将妖魔族的气焰打压下去，打疼他们，让他们安分几年。
若是能斩杀几尊至强妖魔。
那么至少接下来的一两百年内，都不会再有战争了。
为此，人族已经布下了刀山火海，就等妖魔两族跳进来了。
等大战爆发到最激烈的时候，等魔渊至强亲自上场时，就是莫凡偷塔之日。
这个日子显然不会太远。
等一拿到魔渊的海量元石，莫凡便没有了后顾之忧，只管一路加点就行了。
届时，最多两三个月的时间，莫凡的修为便能够突破到至强。
修为一入至强，莫凡便可以立即前往万界山以南的区域，破开法阵，寻找到隐秘空间。
那时候，或许一切都已经明了。
自己的父亲，说不定也在那一片隐秘的空间内。
如此一来，小黑的感知力也就用不上了。
“莫凡，你回去是想要采购喵？”小黑好奇问道。
“物资还剩不少，暂时不需要采购。”莫凡摇头。
“喵？距离过年还有十天时间，你这么早就回去喵？”小黑不解。
将近年关，小黑记得莫凡确实打算回去一趟。
但计划中，似乎并不是这个时候。
“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提前回去一趟，见一位长辈。”莫凡解释道。
在他的计划中，确实是需要过几天，等自在修为再一次突破了，再回老家准备过年。
那时候，女儿说不定也回来了。
之所以会提前回去，是因为他收到了孙二爷的讯息。
莫凡猜测，孙二爷的修为，很可能突破到至强了。
这次让他回去，应该是有一些事情要交代。
不出意外，孙二爷要奔赴战场了。
…………
莫凡御剑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回到了江城。
来到蓝月小区，回到属于自己的家，莫凡掏出钥匙，将门打开。
一眼望去，依旧是一尘不染，仿佛刚被打扫过。
“每次回来都这样，到底是谁？
“难道是老莫定期请了家政？
“但为何发现不了任何气息残留？”莫凡百思不解。
不管是修行者还是普通人，都有气感。
若有人来过，只要时间不是特别久，以莫凡如今的修为，自然能够感知得到。
除费对方修为比他高很多。
比如，传说中的至强。
“难不成老莫还会定期回来搞卫生？”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被莫凡否定了。
老莫就没这么勤快过。
摇头，莫凡不再多想。
“这里就是你家喵？很温整洁喵。”小黑从莫凡肩膀上跳下来，一脸好奇的四处张望起来。
“这个四四方方的盒子是什么喵？”小黑指着电视机道。
“电视机。”莫凡道。
“好丑的装饰物喵。”小黑一脸嫌弃。
“呃，这不是装饰物。”莫凡摇头。
“那是什么喵？”小黑好奇。
莫凡也不解释，直接打开电视，开始播放节目。
很快，画面和声音便传了出来。
“喵喵喵？”看着盒子上突然出现小人，甚至还有声音，小黑吓了一跳，“法阵留影喵？”
“不是，这是纯纯的科技――”大致跟小黑讲了一下后，莫凡关掉电视，带着它推门而出，朝着孙府方向走去。
…………
在路上，他没有忘记买一个果篮。
然后，照旧从系统空间里面取出一些灵果放了进去。
这次的灵果品质有些高，看上去闪闪发光，引人注目。
“莫凡，分本猫一颗杏果。”小黑望着果篮里那颗浑身雪白，婴儿拳头大小，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灵果道。
“你不是只吃烤鱼吗？什么时候开始吃灵果了？”莫凡诧异道。
在他印象中，小黑除了烤鱼外，其他的东西从来不吃。
“小陈姑娘给本喵吃过杏果，挺好吃的喵。
“其他一些灵果本猫也尝试了一点点，味道都还不错喵。
“这个纪元的果子好像比我们那个纪元好吃喵。”小黑解释道。
莫凡：“……”
完了，小黑要被吃货小师姐带成吃货了。
以后猫粮消耗要更多了！
莫凡一边吐槽，一边从系统空间拿出一个杏果塞到小黑怀里：“吃，大口吃，吃完我这还有。”
“喵喵喵！”小黑愉快地啃起灵果来。
莫凡摇了摇头，稍微加快了步伐。
…………
不一会儿，一栋颇具年代感的独栋小院映入莫凡眼帘。
朱红色大门前，悬挂着一张用红绸盖着的巨大的匾额。
匾额上面写着两个苍劲的大字：孙府。
走近朱红大门，莫凡心念一动，不忘从系统空间取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百年梨花酿，将其提在手上。
“小黑，拉两下门上的铜环。”莫凡吩咐道。
“好的喵。”小黑操控精神力，卷起铜环敲了两下。
铜环上连接着门铃，清脆的声音立即响起。
莫凡凡安静等待。
不一会儿。
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一道穿着澹蓝色古典长裙，面容精致，身材高挑，气质微冷的身影映入莫凡眼帘。
正是孙珊。
“咦，珊珊放寒假了？”莫凡稍微有些诧异道。
他没想到，这次开门的会是孙珊。
他还以为会是上次的大块头凌云。
“嗯嗯，前几天刚放假的，你快进来吧。”
孙珊连忙点头，一边拉着莫凡往里面走，一边一脸郑重地望着莫凡道：
“谢谢你莫凡，你治好了爷爷，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犹豫的……”
她是孙二爷一手带大的。
对她来说，孙二爷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莫凡是孙二爷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孙爷爷都告诉你了？”莫凡无奈笑了笑。
“嗯嗯，他说是你让他重获新生，你是我们家的大恩人。”孙珊用力点头，眸中满是感激。
“没有那么夸张，一枚丹药的事罢了，孙爷爷能挺过来，主要是因为他底子好，孙爷爷待我爸和我不薄，见外的话就不用说了……”莫凡摇头道。
确实是底子好。
要是换个人，即便拥有同样的修为，受了这么重的伤，人估计好几年前就没了。
孙二爷能撑这么久，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不说这些了，带我去见孙爷爷。”笑了笑，莫凡不再多说。
“好，你随我来。”孙珊点头，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将这份恩情烙印在心间，领着莫凡朝着前院走去。
“对了，镇魔司的凌叔还在吗？”莫凡好奇问道。
“凌云叔叔回去了，最近妖魔两族动乱，他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孙珊道。
“原来如此。”莫凡点了点头，又道，“对了，我给孙爷爷带了一瓶酒，你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以前不让爷爷喝酒，是因为他有伤在身。
“现在他身体恢复了，我自然不会再干涉他。”孙珊展颜一笑道。
“有道理。”莫凡点头，“最近有没有研究什么好吃的美食，教我几手？”
上次饱受好评的长生粥，就是在孙珊这里学的。
莫凡知道这姑娘也是一个美食爱好者，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甚至是复刻已经失传的美食。
“有呀有呀，这几天刚好在家复刻出了一道典籍中记载的美食，一会煮给你吃~”孙珊一脸笑意，眼睛眯成月牙。
只要能稍微为莫凡做一点点事。
她就很开心了。
不然欠了这么大的恩情。
她心慌慌。
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别的事物吸引了。
“咦？小猫？”孙珊发现了趴在莫凡肩膀上打盹的小黑，顿时眼前一亮。
“嗯，一只平平无奇的小黑猫。”莫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