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河，你什么意见？”
“他们不会放弃，我也不会。”
“这只是第一次的试探，我会抓着他们的把柄。”
杨河淡淡地说了几句话，有些郁闷地独自离开了。
“二河。”
“没事，让他出去冷静下。”
杨河走出了四合院。
大街上的大字报越来越多，行人却越来越少。
杨河总感觉要做点什么，但又确实无事可干，只能毫无头绪地在冷清的马路上转来转去。
甩狠话容易，真正实践起来却很难。
杨河有点想抽烟了。
燃烧的烟是什么味，火辣辣的，直呛嗓子。
但这种在喉咙里火烧火燎的感觉却给杨河带一种满足感，没有任何焦虑的满足感。
当时杨河的烟瘾很大，大到了什么程度呢。
尽管躺在出租屋里，穷到一天就吃一顿泡面。
杨河也要一包接着一包的抽着味道极大的廉价香烟。
一天下来，烟头满地都是。
记得第一个相亲对象，就是因为杨河有抽烟的坏毛病而吹了的。
不过，杨河知道就算自己不吸烟，看他不顺眼的女人，还会找到生辰八字不合，我喜欢甜豆腐你喜欢咸豆腐诸如此类的借口。
说到底就是一个“穷”字。
不过，杨河对那次赶鸭子上架般的相亲也没抱很大的希望。
自己在这大城市的根基还不稳定，就算真相上了，带着一个女人陪自己吃苦。
杨河自己也过意不去。
不过，在那失败的相亲之后，杨河看着镜子中吸毒一般的自己，这才下决心戒了烟。
然而戒烟的前期并不好受，经常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杨河睡不着，服了安眠药也没有用。
极度的恶心反胃感不断地冲击着杨河的大脑。
忍耐到一个极限的状态，为了能吸上一口烟，杨河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让他杀人都行……
现在这样就破了戒，到底是对不起谁呢。
于是，杨河只是点燃香烟，看着它静静地燃烧。
一时之间，杨河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自己的状态。
奇葩，太他妈奇葩了。
“傻X青年过马路，鸡屎拉一裤，拣张糖纸擦屁股，越擦越黏糊。”
这时，杨河又听到那熟悉的小曲儿。
那个收废品的老人从一旁的岔道推着小车走了出来。
在经过杨河旁边时，老人停下脚步，使劲嗅了嗅，将杨河上下打量了一番。
“高级干部抽牡丹，中级干部抽香山，工农兵两毛三，农村干部大炮卷得欢。”
“小兄弟，这烟不错，是有大领导的排头啊。”
杨河一滞。
我靠，我怎么没考虑到这一点。
这牡丹牌香烟是从系统的商店换来的，自己换的时候，也没考虑到什么身份地位的问题。
只是觉得这款香烟价格最贵，那留着肯定会有用。
见杨河局促不安，老人却笑了。
在这个人人大义凛然，笑容成为一种奢侈的时代。
老人发自肺腑的畅快笑容，似乎有着一股极强的感染力，让杨河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