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干嘛!?”
殷玉瑶怒道:“你得罪了本公主,不应该道歉嘛?”
温酒满脸黑线,道:“九公主,我记得我好像给你道过歉了!”
“那荷包的事情呢,上次你就没说清楚!”
“荷包怎么了?”
殷玉瑶俏脸一红,指着温酒的鼻子道:“你......你明知故问!”
小知了撞开殷玉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碗筷,道:
“我不都说过了吗,我家少爷才不会喜欢你这个太平公主呢!赶紧走,别打扰我吃饭!”
殷玉瑶不依不饶看着温酒,再次问道:“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温酒无奈的伸出三根手指。
“九公主殿下,我发誓,那个荷包真不是我送你的!”
“那你说谁送的!”
“这......”
“说不出来了吧!你就是喜欢我!”
温酒百般无奈,转移话题道:“九公主,你吃饭了吗!?”
“没有!”
温酒指了指对面的座位:“那你在这吃一口?吃完就回羡玉宫去好不好?”
“我不吃,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温酒生无可恋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说是就是吧!”
殷玉瑶的脸更红了,沉默片刻后,脸上闪现出的得意的神色。
“呸,我不喜欢你,我拒绝!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说完,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小知了,挑衅之意展露无疑,那眼神仿佛再说:“怎么样,我赢了吧!”
找回“场子”之后,殷玉瑶便兴高采烈的离开了温知茶馆。
剩下三人茫然的对视,小知了一脸嫌弃的嘟囔道:
“少爷,这公主怕不是个傻子吧,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
国子监的人员组成较为简单,去除掉藏经楼的扫楼人和晒书人,其实只有祭酒和教习之分。
祭酒只有一名,便是国子监大祭酒孟浩然,听说也是第九境的文道强者。
教习的等级区分会详细一些,祭酒之下设主教习四名,主教习之下又有普通教习。
沈从心便是一名普通教习。
国子监有两处禁地,一处是藏书楼的第九层,其内圣贤真迹无数,向来处于封闭状态。
另一处则是国子监大祭酒的文苑了。
文苑如其名,乃是一处较为清雅的院子,奇石晒帖,小湖洗笔,朝朝书生气,字字圣贤语。
寻常时候,这文苑仅有四名主教习才能入内,普通教习并没有进入文苑的资格。
想要面见大祭酒,需先上报主教习,主教习再行上报,而后大祭酒会根据主教习提交上来的事务重要程度,再行决定是否见面。
文苑之内,一名约花甲之年的老者正在悠然自得的晒着书帖。
老者头发花白,身形较为瘦削,但是眼神中却是闪烁着熠熠光彩,举手投足之间,极有文人风骨。
若是不知道他国子监大祭酒的身份,定会以为这是一位学识极其渊博的大学士——当然,身为国子监大祭酒,执玄雍城万千学子牛耳之人,大祭酒的学识自是不容置疑,只是大祭酒的声名太盛,与庙堂的联系太过紧密,让这位老者无法成为一个纯粹意义上的大学士!
不过也无可厚非,天下学子兢兢业业,无非就是为了金榜题名,功名入怀。
若是没有这样一位国子监大祭酒在玄雍城内教诲学子,这天下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在大祭酒的身后,是一位儒衣中年男子,正是近期两次前往七皇子府的那位儒衫中年男子。
国子监四大主教习之一,何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