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天陈副书.记就是在会议室里被拿下的,谁知道今天这个会是不是还要接着继续拿人?毕竟没被点到名字让主动去纪委纪委自首,这个时候跑了又实在是舍不得屁股底下那个位置。
可躺在家里也实在是如坐针毡,那种火烧火燎的熬煎,简直比晕车的滋味还难受。
就算是自觉身上没什么问题,不怕被纪委在会场请去喝茶的那一部分人中间,也有很多的人心怀焦虑。
泗河县突然之间风云变幻,县委书.记、县长、副书.记、常务副县长,这些重要职位全都被空了出来,自觉着够资格再进一步的人,自然心里面会盘算着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坐上那个想坐的位置。
吴成刚就是这么一位典型的代表。
他现在是常委副县长,原本县委书.记这个职位,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但现在不一样了,排在他前面的几个人都停职的停职,进去的进去了,横着比较,竖着考量,他觉得这个位置现在都应该是他的。
就算市里面下派一个一把手,可泗河县县长这个位置总是跑不了的吧?
自己平时在夹缝里面求生存,一直过得小心翼翼,连放屁的时候都细声细气的不敢高声儿。当别人都趾高气昂在泗河县这潭水池里面混的风声水起的时候,自己从来都是遛着坑遍的游鱼。
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这一次才独善其身,也不怕被任何人牵连进去。
只不过,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他能够坐上常委副县长的宝座,完全是因为刘广平和孙清美以及陈德清等人政治斗争倾辄平衡下的产物,属于那种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地类型。要想坐上泗河一把手的位置,这个难度还是挺大的。
看看走在自己身前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个脚步匆匆,一脸肃穆的样子,看到他还像以前一样,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打招呼。
吴成刚不由得就摇了摇头,心说你们忙乱什么啊?再怎么着,书.记、县长的位置还轮不到你们坐吧?
哼!!……
但要说起来,现在刘洋可能是两套班子里最为繁忙的人了。他自己也想不到,自己跟着张市长来泗河检查水患的情况,就因为阴差阳错之下被孙清美弄到桃源会馆喝了一碗酒,居然就把泗河县闹了一个人仰马翻。
先是赵国栋派兵踏平了桃源会馆,然后市委市政府又把刘广平和孙清美两个人挂了起来,再接着就是苗峥嵘大杀四方,带着人抓了泗河县一大批的干部。
可最让人郁闷的是,自己先是稀里糊涂的中招,到现在还弄不清楚自己和赵静静之间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而。现在自己又被牵连进来,无缘无故的替孙清美那娘们儿擦屁股。一个县长真有这么忙吗?怎么自从自己进了县政府大楼之后,进进出出的人就好像一直没断过遛儿。
安置灾民,重修大堤这种事情你们拿过来说说还可以理解,可给张家发放二百元的贫困救济款,给李家二丫头提供500元的助学补助这种事情,你们民政局也拿过来唠叨半天,这个时候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但看着民政局局长杜进才那满脸严肃的样子,好像他说的这些都是迫不及待、必须马上就办的天大要事,刘洋还一点都不能着急,耐着性子听着,脸色似水一般的平静。
好不容易把他打发出去,刘洋正打算关上门,在办公室里稍稍的躺一下,然后过去会议室那边参加会议。哪知道这个时候房门又被人敲响,还是那种你不过去开门,门外那人就可能把门敲破的那种感觉。
“谁啊这是?别敲了……”刘洋从沙发上翻身爬起来,很不情愿的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门外,孙清美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沉着一张秀美的脸,嘴角弯弯,带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刘洋,阴阳怪气的说道:“刘主任好大的架子,好大的官威啊?”
刘洋神情一鄂,看着她问道:“孙县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敢当,现在泗河县是你当家,我已经不是县长了……”孙清美一边说着,一边侧着身子从刘洋的身边挤进去,转回头看着他冷笑道:“怎么?不请我坐坐?还是觉得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在你面前坐下的资格?”
作者的话:
求鲜花、打赏,都尅被人挤出榜去了,有点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