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辩先生,你且看看,孤的礼物是否满意?”李煜指着“棍子”笑道。
什么东西?像是个人?苏星河上前用脚尖戳了人棍一下,人棍立即蠕动起来,苏星河看着眼熟,用脚一挑,将其反过来,露出正脸,仔细一看,正是那恨之入骨的丁春秋。
“丁!春!秋!哈哈!哈哈!”苏星河咬牙切齿的吼了一嗓子,接着一股惊喜之情涌上心头,爬满皱纹的老脸笑的像朵菊花。
“丁春秋!你这老贼,今日竟然落得如此凄惨!真是老天开眼啊!”苏星河狂笑着,这么多年的压力一朝释放,笑着笑着,眼泪竟也流了出来。
人是我捉的,关老天什么事?李煜默默吐槽一句,指向摘星子等人:“还有这些星宿派的弟子,任你处置!”
苏星河又狂笑数息,忽然收敛笑容,前行两步,噗通一下跪在李煜身前,咚!咚!咚!不由分说的磕了三个响头。
老家伙磕头的速度太快,待李煜反应过来,心里刚有些不落忍,就要上前扶起苏星河之时,却见苏星河一个翻身蹦起来,伸手抓住绳结,提了丁春秋,几次跃动,便钻进木屋里了。
看他那矫健的动作根本不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反倒像个二十来岁的大小伙子!
这逍遥派的武功果然神奇!李煜暗自赞叹着,就听见木屋里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整座木屋瞬间垮塌下来。
函谷八友眼见师尊被埋,面色大变,还不及有动作,紧接着,便是一阵畅快的笑声从木屋方向传来,待尘埃散尽,众人细看时,却见木屋倒塌之后露出崖壁,崖壁上有一个半人多高的洞口,那笑声正是从洞中传来。
这里面应该就是无崖子的老巢了!李煜心中了然,那苏星河应该是把丁春秋拿去交给无崖子了,八成是要清理门户。
无崖子当年被二徒弟丁春秋所害,推下悬崖,虽大难不死,但浑身筋骨尽断,成了残疾之人,苟且偷生躲在这擂鼓山中三十年,摆下珍珑棋局,为的就是寻找传人,把一身内力传承下去,替他杀了丁春秋报仇。
不过到那时,无崖子早就逝去看不到啦!
现在自己误打误撞,把丁春秋擒了过来,使得无崖子能手刃丁春秋,一解心中郁郁之气,想必其高兴得很!
既如此,这七十年的内力……想到这,李煜心中略有些兴奋,自己这一趟擂鼓山之行,可不就是为这来的嘛!
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看着洞口之时,突然从崖顶上传来一声大喝:“小僧姗姗来迟,罪过,罪过。”
李煜抬头一看,却见崖顶上垂下两根绳子来,两个身影抓着绳索顺着崖壁飘然而下。
一个半秃老者,拄着两根铁拐;另一个则是一名慈眉善目的番僧喇嘛。
靠!又是这货!李煜眼皮跳动,那拄拐的自己不认识,但那番僧,可不正是鸠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