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雷纳德显然不信，“这几天我们都在观察好苗子呢，我已经和好几个天选之子达成了约定，到时候他们参赛的时候都会报我的名字。我可是好心来提醒你的，我看那些天选之子也是良莠不济，下手的迟了好苗子都给人挑完了。你要是有相好的可得提前和人家说好。”
李文点点头，敷衍着应下，“行……知道啦。”
“你心里有数就行，明天就开始第一场了，你得抓点紧。”
没看出来李文敷衍的雷纳德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往外走。
“反正我和你说过了，别到时候怨哥哥我不和你说。”
走到门口，想起一码事的他转头又冲着李文挤眉弄眼道：“对了，我那天晚上拿给你的《粉红手册》看完了没，看完了还我，我可就这一本孤本。”
“哦哦~明天还你。”
也不知道随手塞哪去了，还得找找。
送走了雷纳德，李文完全没把他说的当成是一回事。
什么大赛，还起飞？和自己屁关系没有。
还是自己的研究更加实在。
这是深夜，街道上一片寂静。
身在家里的李文开始施展法术。
在解决了腐败之月的威胁后，腐败之月本身其实并没有脱离。
它处于自己固有的运行轨道上，来的时候也是晃晃悠悠，提前多年前就开始时不时爆发魔潮。
同样的，脱离的时间也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
在它离开足够远的“距离”彻底与盖亚大陆断开联系之前，李文都可以和祂保持沟通。
并且在这种双向奔赴的允许下，就连施法都简化了很多。
不需要那些复杂的施法材料，也不再需要蕴能宝石提供能源，李文自身能够调动的魔力，就足够打通两个不同位面之间的间隙。
“晚上好~”
“晚上？”
“你这没有日夜的区别？”
“没有……”
“你是月，月就是晚上。还有个日，日就是白天。”
“日？谁是日？”
李文目光在那十二个大盘子上一一扫过，也没发现谁是日。
“可能你们这就是没日。”
以李文如今浅薄的学识，是完全弄不明白腐败之月空间是怎么一回事的。
“你是不是就是日？”
？？？
灰雾形成的字迹快速变幻——
“我在你们的记忆里看到日就是光明的，温暖的，希望的……好像和你给我的感觉很像？”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李文一摆手道。
两人……或许有一个不是人，开始闲聊了起来。
李文对于腐败之月这种类似于世界意志般的存在自然是充满了兴趣，而腐败之月似乎自诞生起也不曾和任何其他意志沟通过，同样对能够和祂交流的李文充满了兴趣。
“你要走了么？”
每一次离别，灰雾所勾勒出来的文字似乎都充满了伤感。
“明天还会见的。”
李文无所谓地笑着，临走前，最后看了眼天空。
无论多少次，腐败之月空间中，这天空上的十二轮月亮，都能够牢牢地吸引李文的目光。
而在灰黑色的腐败之月旁边，一轮被遮挡了小半的血色红月……安静地挂在天边。
似乎很远……
又似乎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