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诡异还要诡异。
最终吴仁耀听取了张朔的建议，给人偶秦正脸上缠满了布条，还特意表现得相当愤怒，势要将真凶抓住。
阿嚏！
正赶路中的秦正打了个喷嚏，他一位八品武者咋会感冒呢？好奇怪呀！
他此刻在城镇中闲逛，用自己的眼睛看这个世界。
一开始，那些县城还算是繁华，超凡者来说资源相当丰富，拍卖会、武行、超发者门派数不胜数。
食品、娱乐、衣物方面也很发达。
就算是普通百姓也因这些资源的出现有了饭辙，至少维持了生计，哪怕是去拍卖会端茶倒水也有可观的收入。
可这只是有超凡者存在的县城，要知道大夏哪里有那么多超凡者？
超凡者寥寥无几的县城与前者完全无法比，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样子。
落后、贫穷，人们哪里有什么娱乐的想法？活下去才是唯一，就算你只是位不入品的半吊子武者也能横行霸市，秦正记忆中关于大夏的印象大概便是如此。
可随着秦正越来越临近冰夷县，才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荒凉破败。
受到冰夷县影响，它附近近百里均受到了干旱影响，虽说没那么严重，但也极大影响了农作收成，百姓们苦不堪言。
乌央乌央的灾民排队领取救济食品，那是混了砂砾的麸糠（fu kang）粥，那是曾经给牲口吃的东西，要给小龙马蹄朝西喂这个，它得活活踢死秦正。
可现在这些是灾民救命的东西，仅仅是麸糠都不一定每人都能分上，还是有小一半人要饿肚子，就算运气好领到了也仅仅是保住性命罢了。
能分发出麸糠，说明那个县官还算有点良心，秦正看到的更多是整个城都彻底陷入了恐慌，只剩下断壁残垣。
到处皆是烧杀抢掠，不知多少百姓无奈落草为寇，他们没得选，想要自己活下去就只能违背良心与道义了。
途中在路过一片村庄时，秦正看到了一位妇人悲泣痛哭，双眼肿的不成样子，妇人的丈夫毫无精神，双眼愣愣的看向襁褓中的孩子。
“夫人，母亲她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她肯定活不下去了，就答应王哥的做法吧，至少我们没有亲手杀了他。”
丈夫弱弱开口，写满了无奈与落寞，如果但凡有些办法，他又怎么会选择易子而食呢？
虎毒尚不食子，他心中有着太多悲伤与无助，连年的灾荒让普通百姓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资本。
“那可是咱们的孩子呀，他还那么小。”妇人痛哭着，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
“可母亲她再没东西吃......”丈夫张口却吐不出一句话来，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陷入这种选择。
“易子而食。”秦正喃喃道，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他只在历史中见过这种事，没想到如今真的遇见了。
他没有与这个家庭说什么，只是随手从手中取出一些粮食，但也不会给太多，不然今天被吃的就不是这个孩子，而是这个家庭了。
那丈夫与妇人跪在地上重重磕着头，表示感激。
秦正没有理会他们，他不希望表现得太善良，不然免不了被道德绑架。
他谈不上可怜那位丈夫，但是实在是不想眼睁睁看见易子而食的悲剧，当然他只能保障问心无愧，待这些食物吃完后，那家伙会不会再次提出这件事他管不了。
他救不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