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宁宁刚走到仓库院外,赵宏发又道:“猪栏草垛旁边盖盖的大缸,装泔水的,拌食就用那个拌。”
“我都记下了,谢谢叔。”司宁宁摆摆手,一手拎糠一手搭在三丫肩头,两人往回走。
重新回到猪栏,司宁宁放下装糠的袋子,果然在猪栏拐角的小草垛边看见一口大缸。
她好奇揭开看了一眼,泔水一股馊味,而且真的只是泔“水”,里面除了点烂菜叶子,基本没有别的实质的东西。
想想也是,这年头都吃不饱肚子,基本没什么东西能剩下,更别说舍得倒掉。
许是闻到泔水的味道,几头猪知道到饭点儿了,一个个凑近栅栏边,张着嘴仰头“哼哧哼哧”的叫唤。
老实说,空间那几头猪毕竟是自己养的,平时投喂,司宁宁也不怕,可生产队的猪,她是第一次接触。
瞧几猪急躁的模样,司宁宁真担心跟宋小芸说的一样,这猪会咬人。
但活儿都分配到手上了,现在又走到这一步,退是不可能退的了。
司宁宁只好使出惯用法子,抄起舀泔水的木瓢狠狠在栅栏上敲了两记。
一边敲,嘴里一边念叨“去去去”,那几头猪受了惊吓,当真后撤散开,可怜巴巴的挤在猪栏里侧的角落。
三丫一直在旁边看着,她担心司宁宁上不了阵,想帮忙但因为自己个儿也没喂过猪,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现在看司宁宁把几头猪震慑住了,三丫登时心里松了一口气,咧嘴吐字透风,笑呵呵道:“姐姐真厉害。”
“呵呵……”
厉害吗?
或许吧。
司宁宁一脸汗颜。
折腾十几分钟终于把猪食拌好,趁着几头猪挤在食槽边缘“呼哧呼哧”的吃食,司宁宁拿着破扫帚头翻进猪栏。
之前在空间养猪,是因为忘记留门,所以只能靠“翻”进出猪圈,而生产队的猪栏其实是有门的,不过却用铁丝拧死了。
按照三丫的说法,是之前有人没关好门,叫猪给跑出去了,那回抓猪整个生产队都出动了,废了不小的力气。
担心发生类似的事情,干脆就把门拧死了,年底杀猪的时候再会打开。
司宁宁听完,不由在心里感慨:这么说,之前打理猪圈的嫂子、婆婆们也是翻过来翻过去的。
年轻的还好,年纪大点的也是真敢……要是不留意摔了可咋整?
司宁宁清扫时,迈步格外小心,就是怕滑倒。
毕竟这儿可是养着四头猪的猪圈!
要真在里面摔倒了,她估计出去就得找块豆腐碰死。
所幸几头猪专注吃东西,没有捣乱。
司宁宁在里头清扫,把踩烂的菜叶、菜梗还有排泄物扫到栅栏门下的小沟,外面三丫也找来一个扫帚头,帮忙沿着沟扫到蓄粪池那边。
两人配合默契,一趟忙活下来,不足半小时就打扫完了所有。
司宁宁把扫把头先递了出来,紧接着踩住猪圈栅栏的缝隙从里翻了出来,她问三丫:“一会儿你有别的事没有?要不要跟我去知青点玩?”
“我得去给我爹送水。”三丫遗憾摇摇头,说着话就往巷子里挪步,“知青姐姐,我下回得了空再来找你玩!”
司宁宁笑着摆手让她去。
三丫一走,猪栏这边顿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几头猪“呼哧呼哧”拱食槽的声音。
司宁宁把猪栏外边边角扫了扫,之后就拎着剩下小半袋米糠离开猪栏
回知青点之前,司宁宁又去了趟胡婆家,用鸡仔被叼走的借口询问胡婆还有没有剩余,想再买两只。
上回司宁宁过来是陈莲米牵的线,胡婆对司宁宁还算放心,不过听说小鸡仔被祸害了,胡婆一张老脸皱起,长吁短叹连说了好几声“可惜了”。
虽然如此,不过胡婆家里确实还有剩下一公一母两只小鸡仔。
胡婆哮喘喘了几口气,道:“这回你可没得挑了。”
“不挑,不挑。”司宁宁连连摆手,“婆婆,这两只我都要,两毛对么?”
胡婆点点头,司宁宁利落掏了钱。
之前刻意求小母鸡,那是因为是给知青点买的小鸡仔,大家的目的就只为了吃蛋。
可现在是给她空间买。
两只鸡仔少是少了点,不过只要能活下来,公母都有了,还怕以后没有第二只、第三只鸡么?
胡婆接过钱去,她眼神不好,和上次一样在窗户边凑近眼前看了好半天,才转头问司宁宁,“你拿装的东西没呐?没拿我给你拿个篓子,回头你再给我送回来。”
司宁宁笑道:“婆婆,我拿了,就在门外。”
胡婆点点头没再说话,默许司宁宁徒手抓走两只小鸡仔。
而司宁宁,则是在回知青点的路上,在那片长满杂草树木的旧屋角小路上晃身进了空间。
当务之急就是安顿那两只鸡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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