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宁宁不一样,她身上收拾干净板正,衣服料子看上去也好,人长得还精神,乍一入眼就觉得有点来头,怕是来出什么贵重大货的。
至于那一头司宁宁自认为鸡窝一样的头发,在猴头眼里,却是乡下再常见不过的发型。
毕竟剃头也得花钱,平时不忙也就罢,家里老娘、媳妇应对用剪刀卡卡两下完事,赶上农忙,那可真顾不上。
拜别猴头,司宁宁继续往里走。
黑市卖的东西很多,有卖山上采的蘑菇,河里捞的小鱼小虾,农户人家自织自纺的土布,偶尔能看见一两个大点的摊儿,那种摊一般是麻袋铺的地儿大,但上面并不摆东西。
期限司宁宁还疑惑,走走停停,看看听听,渐渐也明白了一些其中的门道。
摊儿摆得大,一般主张两个意思,一、手里货多;二、属于大件儿。
就好比三响一转结婚四大件(手表、自行车、缝纫机、收音机),这类东西个头体积大,不好拿出来明示,一般在有需求的人上前问价后,想要或者确定要,倒爷领卖家去别的地方看货,或者让人把东西送来,当场交易。
想想也是。
要是把自行车、缝纫机啥的都摆出来,一个运气不好赶上带xiu章的突击,那是要命、要车还是要缝纫机?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比猴头哪里更好的位置,已经做出决定,她出黑市找到一处无人的沙堆,在沙堆后面将一早准备的东西装筐,末了背起筐重新进入黑市。
“没票肥皂一块二,有票八角,打火机三毛一个,油满的,做饭的话够用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