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只要知道那人的名讳或者身份, 团子就能入那人梦中悄无声息的让他就此长眠。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灵体扯着自己的头发, 原本完整的面容快要崩裂开来。
团子默默后退了一小步。
原本两个灵体都是半透明的，黑色晶体中储存的是怨气, 也是灵体的力量源泉。
那些怨气是强行从灵体上抽取的，连同灵体的记忆一并抽取了。
看着灵体有狂化的趋势，团子一爪子划拉走了一块怨气, 团吧团吧塞进嘴里, 怨气入口即化纵享丝滑。
凉丝丝的甜, 还带着些焦糊的苦味。
“你遇见过一场大火。”
又是一爪, 又一团怨气被团吧团吧吃掉。
极致的苦，像是把清火的茶叶当做嫩竹叶囫囵咀嚼吞下, 只有苦，没有其他感觉。
团子砸吧砸吧嘴，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划拉怨气的爪子。
“你经历过一场逃亡, 成功逃离了那个让你觉得是人间地狱的地方，最后死在了闲言碎语和冷眼之中。”
灵体慢慢的停下了伤害自己的动作, 目光下意识的在四周寻找着什么，最后才发现抱着自己腿的婴灵, 俯下身子，温柔的把婴灵抱了起来, 轻拍着婴灵的后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你不恨这个孩子？”团子看着灵体的动作，有些不明白。
这个孩子本不应该存在，还害了母体的性命。
“它什么都不知道，还没来得及降生就死在了我腹中，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要保护我。”灵体摇了摇头, 动作轻柔。
脸上的血泪都消失了，面容苍白秀丽，眼尾上挑。
团子见过不少天才，见过那些天才神采飞扬的样子, 眼尾也是这样的微微上挑，带着属于自己的骄傲。
“抓你来的人和害你的人是同一个人吗？”团子分辨着山洞中残留的气息，没感觉到称得上强者的威压。
“我不知道。”灵体依旧摇头。
“先前他还在一旁守着，等着阵法拉过来那位姑娘的魂体，后来外头有些动静，那人就着急忙慌的离开了。”
团子跑这一趟，贼人没逮住，也没得到什么有效信息，还把到手的小零食送了出去。
算起来就是个亏字。
“你走吧，我不吃你。”团子把山洞中的其他阵法破坏了个干净，准备原路返回。
见一大一小两个灵体站在原地不动弹，挥爪示意，把来时的通道撕开，扭头钻了进去。
破坏一时上头，把还要用的阵法也破坏了一部分，团子一边狂奔一边放出力量稳定这个阵法构建的通道，在通道即将破碎之际，用身体抱住在原地等着它的魂体冲了出去，注意力太过集中，没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两条尾巴。
一个毛团子凭空出现，眼看着要砸到自家小师妹，盛知春下意识的扔出了小花，小花也反应迅速一口把空中坠物吞了进去。
“等等，小花，你是不是吞了什么不能吞的东西——”拎着小花的叶子抖了抖，盛知春的声音也有些抖。
宋京墨听到耳边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
空间崩塌的时候她也有感觉，还好团子及时回来。
不过，团子似乎还带了什么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