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哥哥。”小姑娘软糯糯的嗓音，藏不住的慌乱恐惧。
萧闻低头，却是认真尝了尝那滴泪，“是温热的。咸的。”
“……你不是妖？”微微困惑的疑问。
那双红眸轻眨，越发审视的视线危险落到了小姑娘的脸上。
原本白嫩的小脸这会儿沾染了鲜血。
看起来越发柔弱，可怜兮兮。
乖巧的冲他摇了摇小脑袋，软眸懵懂。
但萧闻其实看不太清。
对于一个已经是在走火入魔状态中的收妖师来说，他甚至连那条毛茸茸的小狐狸尾巴都注意不到。
他只知道。
“妖是没有眼泪的。因为天生冷血，妖性残忍。”
“我很乖的，哥哥。”颜绯怯生生的，小手抬起，这时大着胆子勾住了他的大掌。
泪珠儿还在一颗接着一颗滚落……她很清楚，这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然下一瞬，她下巴直接被那大掌桎梏住抬起。
男人的脸放大……越靠近了。
他冰凉的薄唇带着试探与疑惑，吻上了小姑娘的眼睛，怯生生的轻眨。
一滴晶莹的泪被男人掠夺……
连带那一块肌肤都微微发烫起来。
“是真的眼泪。”萧闻终于肯定。
周身杀意随之收敛。
但那嗓音依旧是阴鸷的，红眸盯紧了小姑娘，“所以你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元国的一朝丞相，少年状元，乃是举世奇才。
偏生萧闻与师父清尘道长在路过丞相府时，所瞧见的却是满府妖气，冲天戾气！
这里面分明就不该是人能住着的府邸。
“这里面全都是妖，你知道吗？”一提到妖，那双红眸又是杀意冲天。
握在手中的断剑再次轻颤起来。
嗡鸣着有红光闪烁，连带着这整个房间都似乎越发的阴森死气了。
不过也仅仅就是一瞬！
一双小手就已经抱紧了他！
小姑娘软糯糯又紧紧地圈住了男人的腰，藏在他怀里。
嗓音里是藏不住的害怕，又坚定的回答，“丞相府里全是坏人，好多坏人。但哥哥是好人！还有白胡子道长，我不想你们会死在这里。”
“对不起，我来晚了。”
一番话又令萧闻心头发颤，通红的眸瞬间越发血红。
回忆起了师父的死。
他被蛇妖算计，一身修为被毁，“你刚才都看到了？”
“那你看到了那只蛇妖！”
他的嗓音募的沙哑，全是恨意，就差去逼迫怀里的小姑娘了。
“那只蛇妖现在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