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曼音有点尴尬，便只能转移话题。
“她玩累了。”
“哦。”
贺曼音乖巧地应了一声，鼓着腮帮子看上去有几分可爱。
陆云晋将娇娇放在了后座上睡觉，贺曼音坐在副驾上，时不时看着后面小孩的动静。
“她好乖呀。”
连睡觉的时候都那么乖巧，那么狭窄的地方都不会翻下来。
“陆先生，你喜欢女儿还是喜欢儿子呀？”贺曼音的声音很轻，生怕被陆云晋误解。可她说出这话，原本就带着些许别的意味。任何男人听了这样的话，都可能会多想的。
“你呢？”
“我都可以。”
只要是陆云晋和她的孩子都无所谓。
陆云晋没有继续调侃她，反而是认真地看着她。贺曼音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下意识地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掩饰着那些奔涌的情绪。
“如果你真的考虑和我生孩子，那我也该给你一个名分。”
“陆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没有想要催着你给我……”名分。
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名分能够拴住的。
“而我必须要这么做。”
陆云晋看向她，“想清楚再说我们的以后。”
“哦。”
“我先送你去舞团吧。你不是说要销假了吗？”
“嗯。”
贺曼音低声应道。
她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甚至那些决定，她都忍不住想要顺从他。说不出一个“不”字。贺曼音从后视镜里面看到了他的俊脸。
心里有许多情绪。
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这样的情绪让她为难，又高兴。
车子一路往舞团的方向开过去，她心里生出了一股不舍。仿佛这段时间都是偷来的，她和陆云晋的交往仿佛浮生一梦，十分不真实。
贺曼音看向后座睡着的小姑娘，突然有点羡慕她。
她永远都不会失去陆云晋。
“在想什么？”
陆云晋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便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小孩很幸福。我也想像她一样，无忧无虑。”她的童年过得没有这么幸福，身边总充斥着许多的现实。
“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
陆云晋的字典里面没有委曲求全。
他对贺曼音做的这些，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当然，旁人看着还是觉得他有几分霸道。
“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
她轻声说道，“我想成为华国最出色的芭蕾舞演员。”
可她连自己的脚都保护不好。
谈什么成为最出色的芭蕾舞者呢，连柳诗都比她优秀，她身上仿佛散发着光芒。
“这样的愿望，我无法帮你实现。”
“陆先生，我会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的。”
“那就好。”
陆云晋踩下刹车，停靠在舞团的大门边上。
他倾身替贺曼音解开了安全带，“小心点进去，空了我来接你。”
“其实不用的，我会自己回家。”
“我想见你。”
“好。”
陆云晋总是能够提出自己的要求，他不遮掩情绪。贺曼音却总是将那些心事都藏在心里，不想被人看到。
她觉得会羞涩。
“过来。”
他招了招手。
“陆先生还有事吗？”贺曼音不解地看向他，她的手搭在车门上，已经将门给打开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忘记了一件事。”
陆云晋表面沉稳冷静，但骨子里面还是有着寻常男人的那股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