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卢维检查完自身功法情况，在增强后的神念操控下，仅仅过去一月，他又顺利突破到后天五层。
突破过程中，旁边有个灵剑老爷爷全程看顾，再不用战战兢兢，惟恐出错。
天可怜见，从出生到现在，他终于享受到一对一教学是什么滋味。
说来也怪，那些有一对一教学资源的孩子，偏偏大多数被培养得失去自主学习能力，只等着别人喂到嘴边才学；只有少数既有主动性，又有资源的孩子，能一飞冲天，取得其他人完全想象不到的成绩。
这或许就是上天给的另外一种公平。
现在卢维都发现自己也开始产生依赖心理。
有事不会，就去问灵剑，而不是像以前，费脑子思考再三。
他平时也常常疑惑，自己为什么会相信一把剑？
后来他明白了，这是因为《修仙大全》，里面提过一个修炼常识：“人心多易变，器心恒久远”。
灵剑想要上古神剑碎片，就会一直想要，不会更改。
只要它目的不变，在看到碎片之前，和自己利益就是一体的。
即便没有认主，也不会伤害自己。
伤害自己对它没有任何好处。
而人不同。
即便利益一致，也会因为情绪上头，做出伤害亲人的事。
家庭之间，因为一时控制不住脾气，而出现的惨剧还少吗？
想明白这点，他才会肆无忌惮地依靠灵剑。
这时，灵剑老爷爷突然道：“好了，你现在后天五层修为，极寒锻神诀你也修炼到第四层，还积累下那么多人脉，是时候帮我找神剑碎片了。”
卢维突然明白过来，对方让自己救治那么多疯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
学以致用只是顺带，积累人脉才是真的。
“好吧，我这就找人打听。”卢维应声道。
心想，都白嫖了那么久，也得出点血。
不然的话，这家伙是不会伤害自己，但投入看不到回报，肯定会换下一个目标。
就像那些骗子一样。
“这还差不多。”灵剑很欣慰道。
然而它很快就发现自己欣慰早了。
“不行啊，神剑前辈。万一我去找人打听，被人知道我在寻找上古神剑碎片，别人肯定会想，我手里是不是已经有神剑碎片了。那样的话，我，不，您不就危险了吗？”卢维振振有词道。
“……”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灵剑这样想着。
“那你说该怎么办？”
“等我修炼到天下无敌的时候，就没有这个顾虑了……”卢维很有逻辑地说着。
灵剑闻言，默默转身，向窗户飞去。
人心险恶啊。
“等等，我还没有说完，”卢维赶紧劝住老爷爷，“不过，那就太晚了，所以我们得找一个绝对不会对外物产生觊觎之心的人，作为代理，或者说中介，就像找房子，我们只和中介打交道，他要是靠谱，我们的信息就不会暴露。”
“很对，看来找你是找对了，”灵剑恍然大悟，重新欣慰起来，“这个中介我有人选，你不用找了。”
“是谁？”其实卢维已经猜到了。
“就是我之前的所有者，孤寒。”
果然如此。
“为什么？”
“不用问为什么，反正你只要知道他绝对不会觊觎什么神剑碎片就行了。”灵剑打断他的话。
“听说他走的是心流，所以对外物没有追求，是这回事吗？”卢维趁机套话。
“心流也需要外物，但他们不追求外物本身，而是里面蕴含的道。比如说发明蒸汽机的家伙，不会想着家里摆满蒸汽机，只要弄明白原理和技术，能赚到钱，他就心满意足了。”灵剑纠正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