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不直了。”歹人兵士痛苦地答道。
黄忠也不说话,直接将歹人兵士的右腿猛地一拉一推一摆一扭一搡,歹人兵士惨叫几声后,再活动一下右腿,好啦!
这时黄忠想起来一件事,于是问歹人兵士道:“你们为什么如此害怕淮军?”
歹人兵士答道:“我们的前身是西捻军,被淮军打怕了,所以,在天津城原西捻军兵士中有句民谣:小孩听淮军二字,夜不敢啼,日不敢尿。”这句话说得黄忠、丁氏兄弟都很高兴。
黄忠大声对歹人兵士道:“你敢快离开,不然若我反悔,你连后悔都来不及了。”歹人兵士跪地磕了三个头后,一瘸一瘸地向天津方向走去。
“事态紧急,话不多说了,我们敢快向塘沽口赶路吧!”丁水侠说。
于是,丁氏兄弟和黄忠催马加鞭向塘沽口方向飞尘而驰。
当东方已泛微白时,丁水侠兄弟和黄忠都知道危险路段已过,丁四在马上大叫道:“黄忠!你还没有把你近段时间的经历告诉我们呢!”
黄忠是一位乐观的女孩子,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凶神恶煞,一会温柔如水。当听到丁四的问话后,竟大笑道:“好!让我仔细表述开来!”
要问黄忠怎么在天津城外突然出现,并救下了丁氏兄弟,这要从大森林开始说起。
进入大森林后,黄忠、香追艳姊妹,以及李双木子仨,这群少女少男的野性瞬间迸发,在大森林中肆意追逐起来。当魔风由小到巨大时,他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向他们一步步地席卷而来。
“起风啦!太好玩啦!”黄忠双手举起,仰头向天喊叫。
艳追香在李双木子的车上随风跳起美女族舞,风渐大,舞越狂。
“好美的舞呀!”黄忠纵身一跳到马上,也想就风起舞,突然风力大增,小树连根飘起,大树树叉像被柴刀砍断,割韮菜似的被大风卷走。
香追艳一把拉住艳追香,她还想把黄忠拉下马,但风神已不允许她再次伸手过来,就这样,香追艳姐妹和李双木子仨俩消失在大森林中。
黄忠已被巨风卷摔到马下,她想站起来,但人又已飘起,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黄忠一看不好,想双手抱住大树,可惜古树太粗,非黄忠女子双臂可环抱得住的。那魔风一阵紧似一阵,一阵狂似一阵,黄忠的身体混合在乱石、沙土、树叉之间,飞滚在大森林之中。
这一场巨风,来无形,去无踪,所到之处,寸草难生,正映到世间万象: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等黄忠苏醒过来后,四周一看,全是荒野,又是夜晚,女英雄也害怕起来。“我这是在哪呀!”黄忠不知道自已在哪,“香追艳!艳追香!李双木子、胡炽、胡灯!你们在哪呀?”黄忠此刻想到香追艳姐妹等人,但万物死静,她的喊声无任何应答。
“我的大白马也不见了啦!”黄忠与大白马,生死相守十年有余,同吃同住同玩。“大白马!你在哪里?”一片荒野仍无情地拒绝回答。
黄忠站起身来,走在荒野之中,但她不知道如何走,也不知道向何方向走。这时,黄忠想起小时侯在李家山,一位药农说过的一句话:天下无穷大,也无穷宽,在山中不要惧怕无路,只要你心中有路,看似无路,其实条条大路通天。
“在荒野之中也是条条大路通天吗?”黄忠索性迈步走起来。
“哒哒”当黄忠走到一条石头路上,前方传来了马蹄声。黄忠本能地站住,再一听,心中泛起狂疑:“这声音好熟悉…”还没等黄忠心中疑问停留,她马上意识到:“这是我大白马的蹄声!”
“咦哼!”那大白马已跑到黄忠跟前,长啸了一声,前腿扬起,又放下。
你说此刻黄忠是什么样的心情?答曰:语言无法表达!
黄忠一个飞跳,跨上大白马,正要扬鞭奋蹄,她又看到另一匹白马紧跟其后,“啊?这不是李东的大白马?”“李东他们呢?为什么有马无人?”一串串的疑问又充满了黄忠的大脑。
“你的主人在哪里?你们姊弟俩是如何跑到一起了?”黄忠跳下自已的大白马,抚摸着李东大白马的背,想从它身上寻找答案,但李东的大白马不能回答她。
“大白马!你们姊弟俩带我到大森林中去,我要去救他们!”黄忠又跳上自已的大白马,向大森林冲去。
等到了大森林脚下,东方的太阳已挂在空中。黄忠驻马观林,叹道:“这片大森林如此奇怪,一会温柔如静女,一会暴躁如疯牛。此时的大森林这般安祥、平和,没有昨天晚上的经历,不会想象到大森林那魔妖狂症的一面。”
李东那匹大白马已冲向大森林,黄忠见状,对自已的大白马喊道:“跟上你的弟弟!”两匹大白马在大森林中奔驰,酷似两支神箭在云层中穿梭。
突然,李东的大白马在前方嘎然而止。黄忠一惊,她睁眼向前一看,黄忠的大白马驻立在一间草棚后。“这里还有住居人家?”黄忠下马再观,这间房屋古老而陈旧,石头为壁,断枝为椽,垣堵不齐,户牗不全,甚是凄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