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贺礼已送到，您真不打算进去喝杯满月酒吗？我听说喝了别人的满月酒，以后便能多子多福，子孙满堂的！”
二钱从府内走出来，兴致勃勃地说完这番话，才发现他家公子幽冷的目光一直盯着斜对面早已无人的方向。
“公子？”
“何事。”
霁沐寒收回眸光，泉眸瞬间浮起阴鹜之色，冰冽的冷声亦让书童冷不丁打了个寒噤。
二钱心惊，却想不起来从何时起，公子总喜欢阴沉着脸色，不爱与他逗笑了。
貌似，是从学宫回来后？
想起学宫就顺带忆起今日在聚丰楼发生的事，不由试探了一句：“公子，二钱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知道话多就别说。”
霁沐寒此时毫无心绪听他说话。
可二钱被宠坏了十年，叨唠的本事日渐精湛：“我就是觉得公子今日的做法有所不妥，好歹女魔头她有恩于您，您怎能在那么多人面前揭发她行贿一事，换作是我，定会下决心与公子一刀两断！”
倏地，霁沐寒停住脚步。
“她有恩于我？”
他眼眸微眯，阴冷的气息席卷周身。
“可不是？我听您那些同窗提过，说您在学宫时出了疹，是女魔头给您上的药！”
“……”
“还有在霁府时，您被三少爷欺负，也是女魔头帮您讨回公道，若不是她，您指不定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
“反正公子今日的做法，实在过分了。”
“……”
晚风轻拂，清冷无比。
却不及霁沐寒此时的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