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之以疑惑的神情。
少女安慰道：“放心，这是正常的。技术员还在设定你的音色，我可以保证，你的声音会和以前一模一样。”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少女又道：“忘了告诉你，我叫莲花，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哪吒摇了摇头，他似乎只知道摇头点头。
莲花有些沮丧：“好吧，看来你对以前的事情一点也想不起来了，那你记得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吗？”
依旧摇头。
“记不得也好，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她脸上有黯然的神色，但同时也有一丝欣慰。
哪吒打算坐起来，却被她制止：“哪吒，别动。你的身体刚刚脱离了培养雾，还十分脆弱，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他怔住了，哪吒这个名字令他的思绪险些错乱，脑海中突然涌现出许多记忆碎片，他试图将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却发现脑海又恢复了一片空白。
“哪吒，放轻松。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身体，好吗？”莲花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哪吒没有抵抗，任由她扶着自己的身体躺下。
莲花仰起头，用命令的口吻道：“扫描。”
头顶的天花板立即像蜂窝一样裂开，一台巨大的扫描仪，投下耀眼的光线，从哪吒身上一扫而过。
冰冷的机械声音从墙壁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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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参数正常，已激活感官处理器。”
话音刚落，哪吒顿时感觉周围的声音变得嘈杂起来，猛烈的风声从远处传来，墙壁中充满了机械的异响，他甚至能够听到在他左手边的第三块地板下面，有爬虫经过的声音。
四周景物开始剥离原有的外表，哪吒看着眼前的女子，发现她的脸上遍布着毛细血管。他能够看清楚她衣服下隐藏着怎样的妙曼曲线，甚至只要他愿意，他还能看清对方的脉络与骨骼。
“这难道是透视？”一个疑问从他脑中升起。
莲花却不觉有异地说道：“将感官处理器调整到正常状态。”
世界恢复如初，风声逐渐远去。莲花脸上血管消退，依旧是那副淡粉色的脸庞。
莲花压低身子，抚平哪吒额角的乱发，柔声道：“还剩最后一步了。也许会很疼，但我希望你能忍住。”
她抬起哪吒的左臂，哪吒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只剩下半截手臂。
在他的断肢上，安装着一个金属连接面，莲花从储物柜中找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里面是一只精钢闪烁的机械手。
哪吒虽然失去了记忆，但还是一眼认出了这种金属。这是号称世间最为坚硬的神之合金——昆吾钢，区区一克就已价值千金，更别说是拿来打造这样一只机械手了。
莲花将机械手安在哪吒的断臂上，命令道：“开始焊接。”
天花板上立即射出一道激光，准确的落在断臂与机械手的连接处。
顷刻间剧痛传来，哪吒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手臂正在承受几千度的高温。
“马上就好了，坚持住！”
哪吒咬紧牙关，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还好这一过程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便听到莲花松了一口气。
“哪吒，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
莲花得意的向他展示着这只机械手，像是在展示一件艺术品。
手臂上的温度逐渐冷却，哪吒发现意念中多了一丝连接，他试着动了动手指，机械手立即给予回应。
哪吒举起机械手，冰冷的金属上映出他的面孔，这还是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模样。
如此稚嫩，清秀，粉雕玉琢，看上去有如孩童一般。
这真的是自己吗？
“试着将它握住。”莲花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根合金支架，塞进哪吒的手中。
哪吒心思一动，机械手猛然抓住支架，拧成一根弯曲的废铁。
“很好，这副机械手拥有的力量大概是五百能级，是正常成年人的五十倍，但在日常生活中，你要学着控制一下力道。”
能级是机械能的计量单位，一个能级的力量约指能举起十斤左右的重物，出拳力量不超过十五公斤。正常成年人的对应能级是十。
哪吒暗暗点头，但随即皱眉，这光秃秃的金属，未免不太雅观。
莲花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嘱咐道：“还有一道工序，你把手放下。”
不知为何，对她的话，哪吒总是言听计从。
他将手臂交给她，莲花抬头喊道：“覆肤器。”
天花板上缓缓降下来一台立体打印机。莲花在显示屏上选择手臂的尺寸和肤色，以确保在最大程度上与哪吒的身体贴合。
哪吒注意到，在众多选项中，有一条手臂上绘着一条墨龙图案。
他的目光忽然停住了。
这条龙，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