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下的动作。
对于吴蕴而言,治疗她的最好方式,便是尽快结束战斗。
余声声也知道这个理,手下动作愈来愈快,几乎成了一道道残影。身后的虚影逐渐凝实,她的身后无数士兵也出现,静静等候少女的命令。
蛟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尖锐的叫声刺进在场所有人的耳中。在场的每一个人捂住耳朵,唯有四人例外。
他们凭着肉体接下这一招,耳朵溢出的鲜血也没心思理。
所有的灵气和真气都被用在抵御蛟的身上。
时间渐渐过去,没有一个人出击,只是不断躲着。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四人动了。
“就是现在!”
余声声一声令下,朝后望去,无数士兵倾巢而动,不知从哪冒出的树木拔地而起,一根根石柱牢牢捆住蛟的身体。
剑影化作一柄柄利剑,在蛟厚厚的外壳上不断滑动。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也没有人反应过来。
刀光剑影间,总算有人反应过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张着口,半响都没说出话。
他们从烟尘中,只能依稀看到青葱的树木和银白色的剑影。
尘烟渐渐散去,众人这才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蛟的鳞片被打散在地上,粉嫩的肉裸露在外,鲜血顺着伤口流下,石柱和树木将蛟死死拉住。
“成了。”
余声声暗叹一声,她原以为自己不会成功,毕竟这个妖兽是只蛟,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是大乘后期的修为。
能取胜,也全亏它轻敌。
许枯和吴蕴都有木灵根,在树木繁茂的森林中有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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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优势。是以,吴蕴在受伤时才不敢掉以轻心。
十人中只有她和许枯有此灵根,这也是余声声为何会选择二人的原因。
余声声在一开始便布了局,让二人在蛟的身侧种下树木的种子,又用木灵根催化树木的生长。可这一切都需要时间,而拖时间的任务,便在余声声和道悟身上。
蛟的身体逐渐消散,化作了两枚令牌落在地上。
四人对视一眼,上前捡起令牌别在身上。
还未等四人松一口气,异变发生了。
“交出令牌。”
十余人突然出现在空地上,他们面目狰狞,满眼贪婪,紧紧盯着少女手中的东西。
“交出来,留你们一命!”
果然不出她所料,余声声无声一笑。
与她预测的一样,那群人中有部分心急的会抢先一步行动。
“哦?”
赵山河不知何时站在少女前方,手中的折扇轻摇,“交出令牌?”
身后跟着的水曜不屑嗤笑,看看向他们的眼神充满讽刺,“你们还是第一个敢打劫爷爷我的!”
赵山河周身属于散修的气息顿时笼罩在几人身上,“是谁要我交出令牌?”
强大的威压叫这些人顿时半跪在地上,根本不能动弹。
他们下意识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惧意。
可是巨大的利益就是伴随着危险,此举成了,他们日后的日子便会好过许多!
领头那人咽了咽口水,试图缓解喉中的干涸,“是我们!”
殊不知他们的同伙看到后,暗骂了一声蠢货。
赵山河的名字一千大世界中谁人不知?
他可是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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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中的天才,若是让所有人找出一个必然会成仙的人,那此人必定是赵山河!
若是群殴,他们与赵山河尚且有一战之力,可入是十余人的单打独斗……
只有一个结果,便是他们输!
赵山河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听闻他在摇光大世界所有人的眼中是个谦谦君子,温润如如,可在其余大世界人的眼中,他就是个没有理智的疯子!
“是么。”
赵山河像是在自问自答,声音很轻,轻到除了他自己,根本没有人听见他到底说了什么。
“那别怪我不客气。”
原本想着给师妹留点锻炼的机会,可既然人家找上门了,他也没有理由放走。
说罢,无数真气从赵山河的折扇中溢出。
只见折扇在空中旋转一圈,从十余人的脖颈间划过,又回到了赵山河的手中。
“小小惩戒。”
眼前十余人脖颈间鲜血不断喷涌而出,他们下意识抬手捂住,可是伤口实在太深了,只能用止血丹。止血丹虽不算昂贵,可在物资匮乏的秘境,也算得上珍惜资源了。况且,每经历一战,就说不清要多少止血丹。
几人愤愤看向男子,“赵山河!”
赵山河挑眉,“怎么?”
云淡风轻的样子,根本不把几人放在眼里,叫他们气得险些吐血。
“还不快滚!”
说罢,赵山河转身,便不再去看他们。
几人虽是气愤想要令牌,可小命更重要,沉默一瞬后,灰溜溜离开了。
“师妹。”
赵山河看向少女,上下打探了一番,确认少女无事后,心这才放下。
“没有下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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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下次他在看到少女如此不珍惜自己,那她这辈子都别想在挣脱出牢笼。
余声声声音闷闷,“好。”
她也知道,此举是自己考虑不周全,方才给吴蕴喂丹药的时候,才看清吴蕴到底伤的有多重。
恐怕再支撑一阵,吴蕴最轻也得跌落两三层修为。
少女将所有的责任归在自己身上,半响也没说话,只是静静低着头。
“师兄,我是不是,不适合做领袖。”
一个好的领袖,应当照顾好所有人,可她非但没有做到,还让吴蕴受伤如此严重。
“师妹,”赵山河一声轻叹,似是无奈极了,“此次你确实有错,可人都是一步步成长的。”
只是生与死之间没有那么多错误可以犯,一念之差,便是死。
这些话,赵山河没有说,他知道,少女懂。
余声声知道,她看了眼满脸笑意的吴蕴,嘴角扯出笑意。只是笑意太过牵强,就连她自己都察觉到了不对。
“我去照顾吴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