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谋杀!”凌襄吼道,“阿幸她怎么可能会无端谋杀一个人?动机呢?!”
律师答道,“如你刚才所说,也许是因为我的委托人和俞玥小姐之间被传了太多的流言蜚语,席总作为我委托人法律意义上的妻子,不堪承受,忍无可忍,以席总一贯剑走偏锋,不择手段的作风,一怒之下就很有可能……”
“放屁!这都多少年了,流言蜚语还少吗?年年都有,要杀早杀了。”凌襄怒骂着就要冲过去揪那律师的衣领,却被刑警队的人拦下。
场面变得愈发混乱之际,席有幸再次看向慕何。
慕何的眼神总是温柔和气的,可如今和她对视着,却只剩下让她心寒的淡漠和失望。
他更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席有幸本来觉得这么年都应该习惯了,不会再抱有什么希望的。
但她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一句,“你觉得是我把人从窗台上推下去的?”
“我说了,我需要真相。”慕何就站在对面,和她隔着两步的距离,一身谦谦君子的侠气。
而她在他眼里、心里,始终都是言辞刻薄,手段毒辣的恶鬼。
七年都没有改变,楚河汉界,从来泾渭分明。
“明白了。”
席有幸平静地点着下巴,然后转头看向被制住的凌襄,嘱托道,“帮我照顾一下子衿。”
说完,随即迈开脚步,跟着刑警队的人踏出了总裁办。
“慕何!那是你老婆!”凌襄愤怒不甘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七年的感情不要了,你们的儿子总要吧?!”
律师回过头道,“我们已经办好了相关的手续,从今天开始,在俞玥小姐清醒之前,也就是在席总洗脱嫌疑之前,慕子衿暂时由他的父亲慕何抚养,毕竟席总现在是犯罪嫌疑人,和孩子接触太多,对孩子并没有任何的好处。你说是吗?席总。”
席有幸没有理会律师对她的讽刺,只皱着眉,问那个男人,“慕何,你要动我儿子?”
“他也是我的儿子。”慕何纠正了她的话。
在完全被带出总裁办之前,席有幸冷冷地扔下最后一句,“那你可真是一个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