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喵?
根据以往的宫廷剧经验学习座谈会,杜襄儿只看过妃嫔借zhong生子给皇帝戴帽子,没见过皇帝主动找个男人给自己戴帽子的。
此情此景,真是癞蛤蟆找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难不成,燕惠帝的某方面,no middle use了?
或者,燕惠帝由于过度工作,精神状态出现了异常倾向,在本我与自我间挣扎徘徊,滋生了某些难以启齿的特殊癖好?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性,分析结果都让杜襄儿心里直发毛。
世间倒霉蛋千千万,老天爷非可着她杜襄儿一个人开涮?
明里暗里朝着旁边一顿挤眉弄眼,湛飞白却置若罔闻。
“微臣……谢陛下美意。”杜襄儿瞠目结舌地看着湛飞白,在燕惠帝的注目下,明晃晃地牵上了自己的手。
大哥啊,你搞清楚状况啊,现在是你谢恩的时候么?你要自寻死路,也不要把我捎上啊!
“飞白,别让朕失望。”燕惠帝起身离开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湛飞白一眼。
状况外的杜襄儿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某人打横抱起,四仰八叉地丢在硬邦邦的龙床上。面无表情的湛飞白欺身上前,高大的阴影逐渐笼罩。
她退一步,湛飞白便进一步。慌不择路的杜襄儿一口咬在湛飞白的左肩上,然而淋雨加臭汗双重攻击的夜行衣散发着鬼畜的味道,呛得她呸呸呸了一嘴。
白日里只喝了一点桂花酿,久未进食的胃里涌上来难忍的酸意。“呕……”杜襄儿痛苦地摁住胃部,随即整个人缩成一团,倚着床边一阵干呕。
罪魁祸首湛飞白停下了前进的动作,体贴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温柔地替她顺气。
此时杜襄儿独自脸朝地面,继续保持着干呕的姿势,突然眼珠一转,电光火石间,后脚一招窝心脚,直直向身后湛飞白面门踹去。湛飞白一时不察,急忙侧身堪堪躲过。
趁着湛飞白发愣的时机,杜襄儿抱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床下滚去。然而双手刚刚抓住床柱,脚踝却被身后的湛飞白死死抓住。
大哥,你连老弱病残都不放过的么?
男人的力气终归大些,更可况是自小习武的湛飞白。逃跑未遂的杜襄儿被强硬地拖拽回去,不得章法地胡乱挣扎,左膝屈起,不偏不倚地顶在了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上。
“嘶……”湛飞白痛得五官扭曲,咬牙切齿地盯着杜襄儿。杜襄儿防备性地向后挪了半步,脑中快速掠过大学时学过的防狼十八式。
顶肘砸、后空摔、提膝攻、阴阳爪……
湛飞白一个饿虎扑食,钳住她的双手高举到头顶上方。杜襄儿面色苍白,偏过脑袋欲咬,湛飞白的脸乘机压住她的脖颈,清晰的热气呼在她的耳际。
“别动。”
杜襄儿正欲反驳,只听湛飞白附在她耳畔,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音量低低问:
“衬衫的价格是多少?”
“九磅十五便士……”杜襄儿下意识地接了下句,忽地倒吸一口冷气,一脸经典偶像剧女主角瞪眼张嘴的浮夸表情。
他,他是……?!
“巴山楚水凄凉地?”杜襄儿试探性地反问了一句,瞳中闪烁着期待的小火花。
“responsibility!”
“……今朝有酒今朝醉?”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好家伙,她不是没有想象过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可能性,万万没想到,第一回他乡遇故知的亲切会晤,是在皇帝的龙床上对暗号!
交换了个眼神,湛飞白翻身占据优势位置,一阵推搡间“强行”挤进了杜襄儿的小被子。杜襄儿呜咽两声,二人一同卷了进去,将chun光乍现下裹得密不透风。在不可描述的肢体动作的间隙,湛飞白“激动地”扯下半截床帏,杜襄儿还假意应和了两声。
论武功,她的确打不过湛飞白;可拼演技,她杜襄儿百分百不会输的。
殿外的燕惠帝驻足凝视,眼见床上一对男女渐渐如胶似漆,如交颈鸳鸯状,这才露出一抹得偿所愿的微笑,径自向外走去。
月黑风高中,假山后出现了李伥的身影,一言不发,规规矩矩立在燕惠帝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