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能力能有什么用呢？”
“用处可大了！”卡米拉在他的大腿上用力一拍，笑盈盈地解释道，“你仔细想想。”
“抱歉，我一时想不出来。”虽然大腿被拍得生痛，莫尔还是挂着笑脸，这个话题确实令他很好奇，而好奇心正是他的致命罩门。
“你想想吗！”卡米拉觉得就这么告诉他实在太没趣。
“那好，我想想，”莫尔开始了思考，半响后，他开口道，“宁录是走私者领主，或许，他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走私？”他纯粹是在胡乱猜想，没想到卡米拉和阿勒法都大笑着，为他鼓起了掌。
“我很佩服你，莫尔，你说对了；这也是宁录的高明之处，他用看似最没用的能力做了最大胆的事情。”阿勒法朝他竖起了右手拇指。
“宁录不受法律约束，因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在法律上属于他，包括：罪名。”卡米拉说。
这个解释让莫尔茅塞顿开，他当即意识到为何宁录胆敢公然忤逆总统了，“原来如此！这么说，宁录和戴维关系一定很差吧？”
“怎么会呢？宁录和戴维的关系相当好，他之所以叫做走私者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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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他当初从沙勒曼走私了大量军备到水镜，水镜这才保住了中央第一大国的地位。也因为他不受任何规则的约束，沙勒曼只能傻傻地任由他逍遥法外。”卡米拉讲。
莫尔再次感到困惑，“可是，在蓝塔的会议上，我分明看到他顶撞戴维，并且打破了戴维独断的计划；会上，他居然为卡拉巴克争取军权：如果不是他，无面骑士的领导权现在还烂在我手里。”他盯着卡米拉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突然脸红了；莫尔意识到，如果不考虑那道伤疤，性格差劲的卡米拉居然显得妩媚动人。
卡米拉没有察觉到他的局促不安，摇摇头说道，“宁录一向是站在戴维一边的，他是两朝元老，如果他想逆着总统的意思做事，即便是他的能力也罩不住他。”
“你说宁录顶撞戴维？”阿勒法明察秋毫，抓住关键信息问道。
“没错，他说‘不能让海因克劳斯的三军元帅陷入全军覆没、无兵可掌的窘境’，这可是他的原话，他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推翻了戴维的支配，而且他始终没对戴维露出笑脸。”
阿勒法其味无穷地缓缓点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这句话，他刻意重复了两遍，身为惜字如金的律师，这在他身上很不寻常，“不要在意这件事，宁录是演给你看的，我猜不到他的目的。无论是他，还是戴维，都应该清楚，如果你不肯倒戈向水镜，兵权只有交到卡拉巴克手中才有用。”
插不上话的卡尔这时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咱不明白，为什么莫尔不能带兵？莫尔可是‘揍过大河兽一拳的男人’啊。”
阿勒法没有嘲笑卡尔的单纯，他解释道，“没错，但卡拉巴克将军和莫尔，你更佩服哪位呢？”
卡尔果断答道，“那咱自然还是佩服头儿，卡拉巴克肯定比莫尔厉害。”他直抒己见，莫尔也同意他的看法，沉默着点头表示赞同。
“战车领主卡拉巴克是海因克劳斯的空军大将，但实际上，海因克劳斯只有空军，所以他在海因克劳斯的地位和利布撒尔元帅在水镜一样；上境没有‘元帅’这个称呼，否则他就是海因克劳斯的元帅了。”卡米拉顺着卡尔的话讲道。
莫尔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上司居然是一国的元帅，能够和威风八面的利布撒尔平起平坐，这让他对卡拉巴克的印象再一次改变，“卡拉巴克这么厉害吗？我还是他的斟茶兵呢。”说到这，他有有些自鸣得意。
四人在这融洽的氛围中聊了许久，直到空舰抵达月堡，谈话才告一段落。
……
序号为563的文献：
散会后，唐纳德没有接受戴维的挽留，坚持要离开蓝塔，寻找大河兽的下落。那个常人避之不及的怪物，老人居然要循迹追捕，这种勇气确实令人钦佩。
“我很想留在圣安泽为国效力，但请我先弥补自己侄子犯下的错误：我要追踪大河兽，如果利布撒尔元帅的斩首重创了它，我会雇佣法师尝试镇压。”猎人领主眼神坚毅，总统对他的选择表示理解。
“不用那么麻烦，我会派两名元素法师给你，”戴维将双手背在身后，不必他多说什么，一旁的助理玛瑟琳就会将此事办妥，“如果您需要什么，请一定开口，我代表水镜衷心的感谢您的勇敢。”总统没有笑，对于这位忠心耿耿的老臣，他不愿戴上虚伪的笑容。
“我明白了。”唐纳德颔首致意，准备离开。
“等等。”
老猎人转身看向戴维，总统手中的物件让他睁圆了双眼。
戴维将深绿色的青叶泗交在唐纳德右手中，“拿着它，如果可以，重启它。”
大忠不言，满脸皱纹、须发花白的唐纳德坚定地点头，这份信任让他充满了决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