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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封塔后第二夜

无奈之下,莫尔七手八脚地套上防化服,跟在卡米拉身后,冷汗直流。

“Xiaroulex!”听见身前的卡米拉如此暴躁地咒骂一句,莫尔还以为大事不好,随即抽出弯刀,却发觉她转身走了回来,莫名其妙地扭捏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进去看看什么情况。”

莫尔自然不可能愿意,他知道,以眼前这女人的性格,绝不是出于害怕才派他去探查情况,前方的洗手间内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

(这种小事,你为什么不去?)莫尔反问道,收回武器,抱胸站立,装出一副不满的姿态,内心实则胆怯无比。

“因为那是男厕所。”卡米拉出人意料的回答让莫尔绷不住笑出了声,“笑什么?你要是个男人就进去看看,我在门外等待。”

这下莫尔无法推辞了,他故意迈出大义凛然的步伐,推开卡米拉,调侃了一句,“这种小事,不用你下命令,我也会做。”随即踢开洗手间的推拉门,冲进其中。

身后,那门自然关闭,莫尔随即暴露出自己胆怯的本色,弓腰收腹,怯生生地看着那滩绿色的液体,一股强烈的呕吐欲涌来;其实这也怪不得他,就算是阿勒法也承认,瘟疫先生是一种恶心至极的生物,它留下的痕迹也是如此:那一滩粘稠的深绿液体中,有一只爬满青绿色斑点的黑色皮鞋,以及一些好似皮鞋残骸的碎屑,同样混在那污秽当中,连那液体上空的空气都泛着绿光,似乎被那些肮脏的东西污染了。

莫尔鼓起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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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那些液体,脚下的感觉一言难尽,他似乎是踩在了烂泥上,慢慢跋涉向隔间门;除了两个洗手池,此处还设置有五个独立的隔间,莫尔一一检查,每打开一扇门,都需要极大的勇气,而,众所周知——他没有勇气,他的勇气早在大河兽那里就耗光了。

因此,当他打开最后一扇隔间的门,当三具尸体将那些可怖的伤口赫然呈现在他的热成像中,莫尔用尽全力才绷紧自己的嘴巴,没有叫出声。

“莫尔?里面有尸体吗?”门外的卡米拉喊道。

“有,三具,都是完整的,”莫尔思索着,要不要拖这些烈士出门,“你需要我把它们拖出去吗?洗手间的地面上有许多粘液,我担心尸体会沾上。”他用自己的意志抑制着紧张的神经,尝试减缓自己呼吸频率,多亏阿勒法之前的悉心教导,莫尔用法术短暂平息了自己的恐惧心理,没有拔腿逃跑。

但那也只是暂时的。

回答莫尔疑问的并非卡米拉,而是那从角落的管道裂隙中传出的结巴话语。

“嗅嗅,嗅,嗅嗅,是,是,是是,啊,啊。”

话语声细弱而沙哑。

莫尔魂飞魄散,他起先以为那话语是尸体所说,本打算立即夺路而逃的他却无法移动,看来律师法术也不是全然没有副作用:他虽然抑制了自己的恐惧,但也减缓了自己的行动速度,令他双腿麻木、定在了原地。

“软的,软的,黑的,软的,好,好好,好。”

那话语向他传达着恐惧,语气却是欣喜的、高兴的。

“拿来,来,拿拿,来,给我!给我!给我!”语气急转而下,那裂隙中伸出一只手爪。

手爪长、软而干瘪,只有三根瘦骨嶙峋的指头连在其末端,手爪抓住了管道旁地砖上的一道缝隙,拉扯着,将后端那臃肿而粘稠的躯体拖拽出管口,深绿的物质呕吐一般涌现。

莫尔的意志也像他的腿脚一样麻木了,他浑身的血液都随之冰凉,然后集中在了头部,他感到自己的视野狭窄了、清晰了,右手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反曲刀把,将其抽出,那混合着粘液的躯干已经半数暴露在外,莫尔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他只知道自己当时的所作所为可以被称之为勇敢。

人在恐惧至极时,很难划清恐惧与愤怒之间的界限,莫尔就是如此。

他奋力挥刀,砍向那一堆蠕动着、张牙舞爪的半流体身后的管道,只听得“当”一声,那刀嵌在了管道的裂隙处,武器脱手,看来一时半会是拔不出来了,但那军刀也将怪物的躯干完整地分割,一股不值得描述的体液喷洒在莫尔的防化服上,瘟疫先生并不会因此死亡,毕竟它已经将那长着三张嘴的头部拖出了管道,厉声尖叫着、爬向莫尔,三只手爪扑杀而来。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它尖叫着,这声音足以引起门外卡米拉的注意,但她刚刚来得及踹开门杀入,那怪物就已经撕开了莫尔的防化服,扯出他腰间的收容包;事实上,瘟疫先生本来的打算是撕开莫尔的盔甲,扯出他鲜嫩的内脏,但不知为何,它的动作被限制了,只能侥幸带着收容包,划动着残余的躯体流向下水道口。

如果不是急冲冲赶来的律师阿勒法隔着墙壁出手相助,用法术牵扯住洗手间内怪物的攻击,莫尔恐怕早已丧命。

莫尔被扑面而来的恶臭迎头痛击,当他挣扎着试图夺回自己的物品时,已经太迟了:瘟疫先生从下水道口溜走,卡米拉死死抱住他的腰,将愤怒至极的莫尔拖出洗手间;很快,他就被两束高压消毒液喷翻在地,那救了他一命的消毒水刺痛他的皮肤、灼烧他的眼鼻口,他痛的满地打滚,浑浑噩噩,完全记不得那之后的事,但他始终大吼着:“xiaroulex!”,将所遭受的这一切折磨都归罪于那可鄙的怪物。

“如果我能活着,我要那玩意十倍奉还!十倍!”他心怀着强烈的复仇情感,昏死在药物与高烧的双重作用下,隔离室外,阿勒法沉默不语,卡米拉居然哭得稀里哗啦,只可惜,莫尔看不见这一切。

……

序号为595的文献:

巴拉波赶到时,昂法菲特号已经驶离,去向不明。空港的工作人员没有遭受胁迫,据他们声称,不知为何,他们无意识间就协助那空舰完成了升空。

“是格林,”卡尔低着头,还在哭泣,“是格林,是他做的!是他!”

巴拉波不知如何安慰这名肝肠寸断的士兵,他看向李陶斯,手下只是摇摇头。

这一事件暂时无法知会塔内的咆哮守军众领主,毕竟,声泪俱下的卡尔说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死伤人数无法确定,但巴拉波知道,除了卡尔,那空舰上估计再没有咆哮守军的幸存者了。

“如果有,那幸存者也一定是异教徒事先埋下的奸细。”弄臣这么想着,又开始怀疑卡尔的身份,但见幸存的士兵这般撕心裂肺的悲痛,这种悲痛是无法伪装出来的,就因此打消了自己的疑虑,思索起下一步该怎么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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