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无全牛茫然地摇头。
身体没有不舒服，心情有……但这话他能说吗？
不能。
心神渐稳，他不解的问道：“您……您怎么来了？”
校长没有马上回答他，先将他扶到床上，又立马唤校医过来给他检查身体。
几个身形伟岸的男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检查的过程漫长而无聊，目无全牛飘忽地看着天花板，黑心的想着……此时此刻，正在经此‘折磨’的人，应该不止他一个吧……
校医院的设备非常齐全。
考虑到学生出舱时间的不确定性和身体重创的可能性，校方不惜花大力气直接把全部的仪器搬了过来。
因此，体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
校医道：“检查结果很正常，各项指标也跟军训前检测的……咦？”
“怎么了？”校长被他神来一笔吓的心脏都快要骤停了。
校医奇怪道：“他的生理机能这一栏出现了涨势，不过浮动指数比较小，也不太稳定。差点没看出来。”
心脏得到了救赎，校长狠狠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又立马提了起来：“你说什么？生理机能上涨，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校医淡定道：“每一届毕业生体检的时候，不都或多或少的会比刚入学前上涨一点。不然还要你们这些军校干什么？”
校长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一旁的江川适时声援道：“可他这才刚刚入学没多久。”
甚至根本都不算入学。
军训那点训练量算什么？小猫抓痒吗？？
校医冷漠的看向他：“你是在跟我炫耀吗。”
江川给他气得不轻，“我跟你炫耀什么，你难道不是联军的校医吗？”
虞常胜拿过那份体检单，翻动了几页。
看着目无全牛近乎迷惘的神情，他的内心很复杂，想问的问题也很多，到了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声叹息。
目无全牛被他叹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这时，指挥系的系主任走进来道：“刚刚单兵系的游主任打电话过来了。”
校长问他：“体检结果怎么样？”
“一切正常。”指挥系主任道：“就是生理机能那一栏有点问题，那边的校医说不排除是机器出了问题，如果学校不放心，可以送去……”
“放屁。”校医冷冷道：“他怎么不说他脑子出问题了。”
虞常胜抹了把脸，问目无全牛：“军训结束后你们都做了什么？”
目无全牛迟疑道：“做……任务？”
校长：“……。”
江川：“……。”
虞常胜觉得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耐心道：“我是指除了游戏之外的事。”
联盟史上并不是没有出现过学生在短时间内，生理机能呈现涨伏的情况，但这种情况通常都是出现在大三的丛林模拟实战训练中——且概率极低。
目无全牛如实道：“解散后我们就直接回的宿舍，没有再去其它地方。”
虞常胜沉默良久，又问他：“能讲一讲你们在游戏里的经过吗？”
“就做了几天的任务——”怕他们不能理解自己的意思，目无全牛认真道：“嗯……听起来可能有点不真实，但这款游戏里的时间流速，好像和外面不大一样。”
校长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真的骤停了一瞬，他觉得不是他亲爱的学生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他着急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学生刚刚从游戏里出来，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他可以理解。
但在这种时候乱说话是要负责任啊。
校长急忙挤到目无全牛身边，暗示道：“你想清楚了再说啊。”
目无全牛丝毫没有GET到校长的良苦用心。他只知道，如果体检报告上反馈出来的信息是真实的，且和‘我不成仙‘有直接的关系。
那么这项技术于他们而言绝对大有脾益。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说？
目无全牛正色道：“我能保证我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真实什么你就真实！”校长苦口婆心道：“你知道游戏的来源吗？你能肯定终端的安全性吗？这家游戏公司在联盟里根本查都查不到！你拿什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