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心理作用，觉得手背的针口在隐隐作痛。
“妈妈，我们出去玩好不好嘛”
“不行，外面下过雨。你要是再冻感冒了……”
“不会的”苏年打断了苏母的话，开始撒娇“去嘛”
“年年听话好吗？”苏母摸着他的头，似乎知道苏年为什么这样急躁不安。
“妈妈是真的很怕……”
苏年看着她已有些湿润的眼角和眼袋上的青黛。有些说不出话来。
“……”苏年用温暖的手轻轻的揩去苏母滚烫的泪水“妈妈……”
“我又忽然不想去了……”
“……年年去找哥哥玩吧”
“好……”
在苏年上楼的过程中，他听见了苏母轻轻的抽泣声。
他没有转头，因为他知道苏母不想让他看到。
……
苏朝阳捧着一本厚厚的书，盘腿席地而坐。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算不算太冷，少年看得十分入神。
连苏年进来了也不知道。
“哥哥你在看什么”苏年将脑袋凑过去，想看看书上写着什么。
书本上的内容完全被他毛茸茸的头挡住了，苏朝阳这才注意到他。
“《母猪的产后护理》”苏朝阳将书本合上了。
苏年看着花里胡哨的封面，小小的脸充满大大的疑惑，刚刚压抑的情绪散了一些。
硬着头皮说：“哥哥我也想要看”
“你不认识字”
“那你念给我听啊”
“我不想”
“……”
苏年被苏朝阳折服了，都想回去找苏母告状，回想起苏母的哭泣声……
“哥哥……”苏年登时眼圈就红了，有一些控制不住自己。
苏朝阳手慢脚乱起来。
“你别哭啊，我给你念”
苏年摇摇头。
“哥哥我想出去外面玩……”
苏年眼眶中掉下的泪珠，潮湿地划过他的脸颊，在皮肤上留下一道曲折的线。
“我想和其他人一起玩……我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苏年紧紧的抱住苏朝阳，泪水打湿了苏朝阳的毛衣。
“我只是想像其他人一样……我不想爸爸妈妈再为我吵架了……”
“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嗝……不该出生……嗝……”
苏朝阳轻拍着他的背，眼神晦暗不清。
“……我不知道”
良久
苏年哭累了，在他怀中睡着了。
苏朝阳将苏年抱进了房间，捂好被角。
坐在床边，注视着苏年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