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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垂髫求学

宫宴后,孔家人深居简出,如珍更是再也没出过门。这期间,偶尔出门的孔凡之的不仅给如珍带来她喜欢吃的客来酒楼招牌点心,还带来京城圈子里私底下在传的消息,一则就是宫宴上发生的事情,因为当时就已经查出来的,所以现在传的无非就是宫女胆大,公主无端受惊的各种版本;第二则倒是出乎意料,沈傲居然要回岭南了,听说是岭南王妃突然病重,让沈傲赶紧回去看一下。

宫宴事情一出,如珍没有成功入瓮,再到沈傲要回岭南,事情之巧合让如珍不能不多想。

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转眼就到德庆书院开学的日子了。

这天如珍还是很兴奋的,早早起来,满心期待她的古代求学记。因为是开学的第一天,全家人都聚在先忧院用早膳,其实早膳倒是和平时一样,主要是听孔老爷对大家说些勉励的话。

今天也是闫雅玫的开学日,在孔家的帮忙下,闫雅玫去了京城的馨雅女子学堂,那是仅次于德庆书院的女子学府,没考上德庆书院的名门贵女大多数都是到那里就读。

上学的时间较早,孔凡之和如珍一起坐的马车,这样在路上还能眯一下。

到学院东门口,孔凡之先下了车,书院分成东西两院,东院属男子书院、西院属女子书院,虽然同在德庆书院就读,但如珍和孔凡之是见不到面的。

马车到达西门,如珍也下车了。甫一下车,就看到刘琉和吴伊伊在门口等着她。这次德庆书院考试,刘琉排名第7,吴伊伊在第30位,吴伊伊堪堪踩着最后一个名额进来了。因为能和如珍、刘琉一起上学,吴伊伊可高兴坏了,还跟他们说起她娘为此不仅开祠堂烧高香,寒冬腊月的还出门到庙里还愿去了。

其实,也不怪吴伊伊她娘那么隆重庆贺,实在是吴伊伊前头3个哥哥一个都没考上德庆书院,家族里头就有人阴阳怪气的在他们背后议论,说吴家嫡支后辈就没有读书的料,好不容易吴伊伊考上了德庆书院,还不扬眉吐气一番,要多高调有多高调,不知道的,还以为吴伊伊考了个女状元回来呢。吴伊伊在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表情那是即苦恼又骄傲的。

进到书院,大家就要往各自的教室走去,学院把考进来的30人分成了3个班,10人为一个班,如珍、刘琉和吴伊伊居然都是分在同一个班里,如珍起初还以为是大家有缘份。结果吴伊伊神秘兮兮的跟她说道:“其实一开始刘琉分在了别的班,她知道我俩分在一个班后,磨着她爹硬是给找人换过来的。”

如珍恍然大悟,不得不感叹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只要你想办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怪不得古往今来大家对权势趋之若鹜。

开学第一天的课,不算繁重,也就是简单的写写抄抄背背诗什么的,毕竟大家也不需要参加科举,用书院院长在大会上对他们说的那样,能识文断字明事理就行了。

回到家时,莫氏已经摆好晚膳等着他们了,闫雅玫的学堂离得较近,已经先回来了。洗漱好上桌用膳,还没吃到两口饭,莫氏已经迫不及待问起如珍的学院生活了。如珍只好停下吃饭,挑一些有趣的事情跟莫氏说起,莫氏看如珍开心聊天说话的样子,显然是已经适应学院生活了,提了一整天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开学几天,如珍不得不吐槽一番万恶的阶级社会,连8岁的小孩都已经懂得按家族立场交友了。就拿他们班来说,10个人就分成了3伙,如珍、刘琉、吴伊伊和另外两个文臣家的小孩算是一伙,兵部尚书家覃盈并两个将军家小姐是一伙,还有两个是皇室宗亲家的孩子又自成一派。这文武不两立就像是不成文的规定一样,人为的割裂了大家的关系。

但好在大家虽然分成3伙,也不是说就针锋相对老死不相往来了,平时见面打招呼还是有的,毕竟家里都有人在朝为官,官员间都还讲究个和和气气,两家小孩反倒直接杠上那也不是个事。

今年入学的这批新生,就属如珍最瞩目了,毕竟得了个第一嘛。大家听闻沈傲县主下棋师承棋圣李琦,却被如珍大败,不知道是出于好奇还是真想对比一下自己的水平,纷纷开始给如珍下战书。如珍刚开始并没有拒绝,想着一个学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让人以为她耍大牌,可是连如珍自己也没想到,比试了几场后,来找她挑战的人越来越多了。本来还只是他们同一年级的同学,后来连高年级的也过来下战书了。如珍实在是疲于应付,因为对弈需费时费脑,每天都是利用午休时间进行,这对于一个每天都要睡午觉的人来说简直是煎熬。所以后来如珍都一一婉拒了,吴伊伊跟如珍说,大家都在私下讨论,说她是怕输不起才不和人下了。如珍虽觉得无语,但也不想争辩。

除了如珍,早两届考进来的蒋若翩也是学院的风云人物,她爹就是大名鼎鼎的蒋正英将军,那个刚刚大败蒙国鞑子的大英雄。蒋若翩被人拥护可不仅仅是因为她爹的关系,她可是当年德庆书院招生考试的第一,她得第一这事可算是当年京城头号重磅消息了,因为蒋若翩可是德庆书院自有女子招生考试以来,头一位武官家孩子考上第一的。听闻皇上为此也夸赞了蒋若翩一番。

有天在学院食堂吃饭,吴伊伊悄悄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女子跟如珍说道:“喏,那就是传说中的蒋师姐”。

如珍看后不得不感叹,简直是大美女啊,这个蒋师姐的长相既有女子的柔和又带有武将家的英气,可以说是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如珍心想,现在就长这么漂亮了,以后还那还得了。这个蒋师姐就算是没在招生考试中考第一,就凭这长相也能叱咤风云。

有八卦、有欢乐、有苦恼,如珍的求学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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