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帝城内。
沈七手中摩挲着半截的镇魂幡,眼神中若有所思。
“魔道的手段上有伤天和,也因此在取得力量的同时,也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秦无双,你不行!”
喃喃自语间,沈七的道心越发澄澈。
每个人的路都是属于不同的,对于沈七来说,其实一直是处于一个迷糊又清醒的状态。
道理和感悟,看似挨得很近,想要跨越却一直都是一道鸿沟。
而此刻,回想起与秦无双的交锋,似乎正在帮助沈七凝结独属于他的道心。
“一切鬼祟的手段,面临绝对的实力,无异于空中楼阁,不过是中看不中用!”
“我欲镇压一切,搏得一条无敌路!”
一时间,沈七脑海中的神念在剧烈地蜕变。
一股股之前疑惑、不解的问题竟是宛若冰山消融,有了不一样的认知。
七彩之光在神魂中闪耀,天地之力不停地汇聚而来,形成了一个光蛹。
沈七在光蛹之中,浑身上下结满了血痂。
空间在震动,随着沈七心脏跳动。
咚咚!
太玄帝城,醉仙居内。
天字号房间正在发生一场蜕变,即便是隔着阵法,亦是带来了不小的轰动。
倒悬的天地之力犹如一处倾倒的瀑布,灌注而下。
阵法符文不断涌现,金澈澈的能量条纹散发着封镇的玄奥之力,只是隐隐已经到了一种极限。
“哇!”
距离此地相近的不少修士吐血不止,他们捂住心脏,面色惨白地盯着天字号房间的方向。
“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有人神色不甘,失魂落魄。
选择来古域的年轻一代没有庸才,可是,若是连他人修行的余波都承受不了,真的有机会与他人争锋吗?
不少人心头悲凉,望向天字号包间的方向沉默不语。
“那是天行门沈大人的房间,快,通知圣女。”
“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汇报?”
“当时是谁接待的?不知道圣女让我特别关注一下沈大人的消息吗?”
一个身材肥硕的青年面色难看,眉毛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在其身前,数十个酒保打扮的修士低着头,神色惶恐,支支吾吾地却是说不出话来。
“沈大人呐,你可不要在我太玄城的醉仙居内出事,否则我可怎么办?”
青年来回踱步,在知道房中修行之人的身份后,他的心就已经凉了半截。
因为,此时的醉仙居缺少强者镇守,宛若一个空壳。
此事若是稍微处理不好,恐遭逢大难!
天行门门人若在醉仙居内修行时出事,难以想象,作为此地负责人的他,将会面临怎样的下场。
还有圣女的吩咐……
如今也只有希望醉仙居的名头能够震慑住众人了。
“大哥二哥,我摸清楚了,此刻的醉仙居内并无强援,若是等会儿趁乱出手的话,大有可为!”
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阴恻恻地笑道,对着身旁的二人道,
“如此大的动静,虽然不知道是潜龙榜的哪一位,但是想必绝对是一头我们从未见过的肥羊,怎么样,干不干?”
三人的相貌极为相似,眼神阴翳,一副鹰狼环伺之相。
只见三人中身形最矮得的一人接话道:
“我兄弟三人均是法则之境第五阶段,虽然单独来说实力一般,但是配合之下足以横击悟道境!那人正处于修行的关键,若是时机合适,不失为一件一本万利的美事!”
“何况你看,除了我们三兄弟不少人也明显心动了。”
“看,还有两个潜龙榜上的修士!我霸刀三雄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
道神谷。
两道身形相近的青年相对而坐。
一座龙纹古木制作而成的棋盘摆放端正,黑白棋子之间相互牵连在一起,呈现包裹之势。
山川湖泊幻灭,士卒困死,挣扎突破僵局……
一幅幅龙争虎斗的画面尽在棋局中。
左首的男子面如冠玉,温文尔雅,气质飘逸,恍若神人。
只见他食指捏住一枚黑子,细细端详着棋局,眉头微皱。
“太玄帝城,最近的动静挺大。”
“的确,普陀山寺是何等的势力,即便是佛子不在,又怎会被一人覆灭?”
“柳道兄认为是那沈七所为?”
“不敢断言,但是以我来看,他的天资极高,不至于行那魔道手段。”
“那倒也是,之前探子传来消息,此刻醉仙居的动静似乎也是由他引起,可要插上一手?”
“插上一手?谷道兄说笑,即便覆灭普陀山寺一事另有隐情,沈七对于道神谷来说,也是得罪不起的。”
“那我们何不送个顺水人情?”
“善!”
二人相视一笑,显然已经商量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