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又问:“小妹妹你是学生吧?你这是去哪啊?去上学还是回家?”
贺梦越直着身子,目不斜视的看着窗外。
大婶见她仍然不理自己,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一拍桌子:“你这小姑娘,没毛病吧?带耳朵了没有啊?大人和你说话呢,怎么装哑巴啊?”
周围视线纷纷投了过来,贺梦越依旧看着窗外。
大婶忍不住了,伸手推了一把轻狂的小姑娘。
青年想要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贺梦越被推得撞向椅背,皱眉看向满脸怒意的大婶。
大婶见小姑娘不仅不搭腔,反倒瞪着眼睛看着自己,更是气愤,伸手指着她就骂道:“大人和你说话呢!有没有点教养?”
贺梦越眼神黯淡,伸手轻轻扯下围在脖子上的围巾,露出白净脖颈处的狰狞疤痕,指着哑声道:“这伤了...说不出话了...”
大婶眼睛倏地睁大,震惊地不知说什么好。只得把颤颤巍巍的手指给收回去,低头看向手机,不再言语。
周围响起议论声。
贺梦越缓缓重新系起围巾,触碰到脖颈的指尖微凉,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视线触及身旁青年板正的坐姿,抬头瞥了眼他,见他面上诧异和惊恐显露无疑,不免轻笑一声,转头继续看风景。
思绪万千,她紧紧盯着窗外的夕阳,心中对于某件事情的期盼更加强烈。
忽的手臂被人戳了戳,贺梦越回头,见身旁的青年递过来一张撕的齐整的纸条及一支笔,蹙眉。
青年把笔塞进她的手中,又把纸张递到她面前的桌上,身子坐得笔直。
贺梦越思索了几秒,看向纸张。
纸张上板正的写着一行字——对不起,是我想要认识你,大婶想要调侃我才找你说话的,非常对不起,是我的问题,你不要放在心上。你脖子上那处很像一朵带刺的玫瑰花,非常特别。
贺梦越盯着纸张,眼神变来变去的,叫人根本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伤心。
满是道歉的话语,刺痛贺梦越的心,说是玫瑰花的伤疤又叫她好笑。心情一起一伏的,竟然难得的觉得舒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