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儿。”
张继生把顾程领到学校大门口旁的草丛边上。
“大概是七点半左右，我记得我刚下晚课，出来找点吃的，正好看见了。”
现在白天在逐渐拉长，七点多钟的时候太阳勉强下山还不算很黑，在准确一点说就是还算亮堂，那岂不是大白天就搞事情。
避开了太阳又避开了月亮，顾程很难不多想。
“等等，你明明和我说是晚上，你没有看清她的模样。”
张继生把手拢到嘴边：“其实因为我是近视，那天没有戴眼镜，但是我怕这么说你的朋友就不帮我恢复腿了。”
顾程也学着他的模样把手拢到嘴边：“但是不管你说的多小声他都能听见。”
张继生咽了下口水。
“既然是白天，你至少看清了她的打扮吧，描述一下。”
“大概...”他比了比自己的肩膀靠下一点的位置，“大概这么高，短发，蓝色的长连衣裙，具体长到什么位置不清楚，她的下半身被草丛挡住了。狐狸是从一个男人变成的，就在这个草丛上。”
也不嫌扎的慌。
李清婉和淼都是长发，再加上蓝色的裙子基本上可以排除掉只喜欢各种各样黑色衣服的淼。
如果想要隐蔽作案的话张明变成狐狸完全可以在草丛下，这样就会被遮挡住，但是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很扎很不舒服的草丛上，顾程怎么想都觉得有点奇怪。
像是故意想要被人看见。
或者说，故意要让张继生看见。
顾程看看张继生，究竟是因为张继生这个人与他人不一样还是他只是单纯的路过呢。
“算了，我们今天先回去吧，加个微信，随时联系。”
张继生拽着他的胳膊：“你不管了？那不是你的朋友么？”
“天很黑了，月亮都出来了，那个人今天肯定不会来的，看样子她要躲着月亮和太阳行事。”
“我觉得我们应该住一起，这样方便一点。”
“...哈？”
“今晚我去你家，或者你去我家。”
“没那个必要吧？”
“有！”张继生狠狠点头，“我现在很不安全，别让我一个人，我害怕。”
这么大个成年男性，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顾程差点白眼翻上天。
女孩，短发，蓝裙子，这是目前他得到的所有信息，从某种程度来说基本可以排除掉不是女孩的徐克、喜欢黑色衣服的长发女孩淼和司月之职的长发女孩李清婉。
但是周白似乎不太信任他们。
“我家还有一个神仙，是个女孩，你可以认一下是不是她。但是我家没有地方给你住了，你想去我家可以，只能睡沙发。”
“顾程，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多神仙？”
“我只是个普通的倒霉蛋。”
顾程带着张继生推门的时候那屋子里坐了三个人围着饭桌吃饭，一起把头抬起来看着开门进来的他，和他身后的男孩。
“你下课跑哪去了，我们仨饿的叫外卖了。”李清婉一根炸的金黄的鸡腿还在手上掉渣。
顾程扫一眼桌上三人，周白、李清婉和淼。
所以周白扔下我是回来吃饭了？！顾程越想越觉得生气，还吃炸鸡！
“介绍一个朋友，”顾程把张继生推到前面，“这是我的学弟，家里父母出差了，自己照顾不好自己，暂住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