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然刹住脚步,莱特总算跟上了她,扶着膝盖喘气:“死丫头,把团子还给我!”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吉尔伯特走向妮娜,妮娜嘟着嘴,梗着脖子不理他。吉尔伯特挑了挑眉:“不要胡闹了,东西呢?”
他的语气就像长兄对待调皮的妹妹,平静中带着一点严厉。妮娜扭捏了半天,极不情愿的把钱包抛向他,立刻转过头,双手绞着衣角。莱特哼了一声,酸溜溜的说:“只在你面前卖乖,这丫头绝对喜欢你吧。”
吉尔伯特瞥了他一眼,眼神赤裸裸如看一个白痴。他把钱包还给赶上来的埃文斯,硬压着两人的头朝埃文斯鞠了一躬:“妹妹太调皮,给您添麻烦了。”
“为什么我要道歉?”莱特很郁闷,埃文斯脱口而出:“你是女孩?”
妮娜得意的扭了扭腰,她身材瘦小,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男士外套,还戴着顶旧帽子,遮住了满头红发。埃文斯见对方只是个小女孩,只得叹了口气:“突然当街被抢,吓了我一跳,以后别这么干啦。”
他话音未落,才发现妮娜正两眼放光的盯着他腰上的宝石匕首,吉尔伯特使劲掐了她一把,妮娜浑然不觉。埃文斯笑了起来:“想要?”
妮娜小鸡啄米般点头,埃文斯摘下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我是外乡人,今天刚来。如果你们愿意陪我坐坐,我就考虑把匕首送你,怎么样?”
酒吧里热闹非凡,莱特熟门熟路的在吧台坐下,埃文斯点了一杯杜松子酒,莱特要了加冰的琴酒。妮娜本来想点,吉尔伯特阻止了酒保,并要了一杯苹果汁:“你还是小不点,不许喝酒。”
“我十二岁了!”
“十二岁就是小孩,让你进酒吧已经不错了。”
莱特朝她挤眉弄眼,用口型说“小不点”,妮娜从桌子下踢莱特,两人一来一往,没踢着对方,夹在中间的吉尔伯特被踢了好几下。他放下杯子:“再这么无聊,我保证你未来一周都进不了家门。”
卢恩教子严格,吉尔伯特常年跟着莱特,掌握着他的无数把柄。想起自家老爹的鞭子,莱特打了个哆嗦,只得用眼神表示愤怒。酒吧里突然传来叫好声,一群人围在桌球台前,一位年轻人正闲闲收回球杆。
“你会玩吗?”埃文斯问道。莱特的目光落在球台上,来了兴致:“好久没玩了,要来一局吗?”
“好啊。”埃文斯掏出一枚硬币抛向空中,用手背接住:“正面还是反面?”
“正面。”
埃文斯移开手,是正面。他把方才的匕首扔在桌上:“设个赌注吧。我输了把匕首给你们,要是你们输了——”
“我们输了的话?”
埃文斯思索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等想到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