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之所以能够保持冷静，是因为丰富的经历和阅历。
古代人见到马车船舶可能会嗤之以鼻，但是当飞机坦克突然闯进他们的世界，即便是贤者圣人也无法保持镇定。
林清寒从小就受过良好的教育，无论在视野的开拓上，或是表情的控制上都收到严格的训练。
所以她常常会对自己的搭讪者无动于衷，lv包、香奈儿、跑车、五星级酒店，这些都是她玩剩下的，现在都不想看到一眼。
长久以来的阅历让她保持冷静，以至于她对处理尸体的时候，脸上都是面无表情。
可眼前的一切超乎所有人类的想象，要是形容这种惊讶感，莫过于人们知道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林清寒的冷静之前就被无情地打碎过一次，这次也无一例外。
她张了张口，蹙着眉直看着陈念，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开始有点相信陈念的话了。
她沉吟不语，等到自己诧异的眼神恢复冷静，才问道：“怎么突然就把事情全都告诉我了？”
陈念直接道：“我之前就告诉你了。”
当时在林清寒的车上，陈念就没打算隐瞒，结果自己反而被她当成了中二加精神病。
林清寒皱皱眉，又道：“不一样，你知道我是不会相信的，现在你却用事实向我证明。说实话，我很惊讶。”
她又补充道：“但是，拥有秘密的男人才会吸引女人的好奇心，你现在算不算暴露了自己的底牌呢？”
陈念现在算是知道林清寒为什么会找他逛街吃饭了，多半是为了满足她那饥渴难耐的好奇心。
越是有钱人越是空虚，尤其是林清寒这种对很多事情都没有感觉的异类。
见到一种超脱人类的东西，她自然会好奇心到炸，然后采取一系列降智的行为。
不过从目前来看，林清寒依旧保持着理智，只是慢慢靠近，想用美色征服神明。
“我说的话你又不相信，整天在那里质疑问难。”
陈念叹了口气，又道：“我本来是想用自己的个人实力来征服你这座冰山的，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事情超出了我的意外。”
“我死了？！”
“对，你死了。”
“……”
林清寒看着陈念，没吭声，因为他似乎还有话要对自己说。
“所以我不装了，直接摊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只有你亲自看到了诡异，如此你才会相信诡异，才会闭上嘴选择相信，我说的没错吧？”
“……”林清寒蹙着眉没有反驳，因为她无言以对。
事实就摆在眼前，诡异超脱了现实，人家还因此不需要过多的解释就能证明对错，是她她也会这样选择。
陈念也是这么想的，与其说了一堆废话让林清寒怀疑自己的用意，还不如直接一大嘴巴子过去，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没那么简单。
好在和预想的一样，林清寒相信了。
把事情说清楚后，林清寒并没有放弃回家的打算。因为事情该来的还是回来的，解决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面对恐惧。
更何况陈念打算跟她回去，这让她塞满了安全感。
她拦了一辆出租车，陈念跟了上去，因为今晚就是一切事情开始的缘由。
现在信仰值只剩下了2点，刚恢复过来就快用光了，陈念有些肉疼，只希望这次别白搭。
林清寒靠着车椅，饱满的胸口挺拔可见，长长的睫毛低垂，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外面。
“明天是不是出成绩了？”林清寒突然问道。
“嗯。”陈念记着手机的时间，顺带应允了一声。
他一点都不诧异林清寒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他们市一中批卷的速度一直都很快，而且形成了一个固定的习惯。
周六周日考试，周一下午必出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