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情谊深厚，就算许久未见，陶顺的态度还是自然得很，理所当然的带上了委屈。
沈尽芳不知如何开口，她是该说她身体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恢复不想让他知道内疚，还是该说他结婚了让她无法面对，哪种都无法说出口。
还在，陶顺并不着急知道这个答案，相比于这个他更关心的是沈尽芳的身体，那满地的血一直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他清楚地记得一枪在手臂，可有一刀在腹部，那可是会关乎女性根本的伤。
要是……陶顺想都不敢想……
犹记得两人都年少时，这姑娘没遮没拦、一脸憧憬地说过自己以后想跟爱的人成家生好多好多孩子，对小孩儿的喜欢明明白白。
要是那处的伤……
想到有那个最坏的可能性陶顺心脏揪痛，要是事实那样，那他就是毁了一个天之骄女本该美满的一辈子。
不知为什么，虽然抗拒、恐惧，可陶顺直觉答案会不是他所期望的好结果。
实在是太奇怪了！
沈尽芳是沈师长的独女，又是立过功的英雄，就算不是所有人关注的中心，也不至于没有一点消息，可这几年在在他耳边竟然没有她的丝毫消息。
而且，这还是沈尽芳本人还在军区的情况下。
再联想到沈尽芳与自家妹妹的相遇场合，这一切似乎都说得通了！
尽芳她……身体出了问题。
怪不得……怪不得沈师长这几年对他态度奇怪得狠，虽然对他没有什么不当可是却也有无法掩饰的抗拒和冷漠。
“尽芳，你的身体是不是还没恢复好？不然你一个全能优秀尖兵怎么会去后勤处负责家属院的这种岗位上！”
陶顺的语气里其实一点疑问都没有，满是肯定。
“尽芳，告诉我实话好不好？请不要骗我！我……我……”陶顺平日里那双含情眼此时泛上了红，眼里满满的痛苦与哀伤，声音里也带上了哽咽。
“顺哥儿，我……”
沈尽芳后来是知道顺哥儿当时陪伴过她一段时间，自是知道她伤口的，再加上他的敏锐不难知道她现在的状况。
有时候她还在想要是当初没有紧急转移，自己也没被父亲带走治疗，若是他一直在她身边知道最终的诊治结果他会是什么反应？对她的愧疚还是什么？
她现在看到面前的人痛苦的一如那夜的月下少年，他这是为她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