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并不如那隔三秋之久。一眨眼,一回眸,时间便从眼前溜走。
书砚的武会,恰逢这阳光正好时,于这城中最雅的烟雨楼内举办。
按照历代王者都会得到书砚亲授的封号,所以这次也并不例外,被身处另一片大陆的书砚亲自赐下‘雄煌’二字。
烟雨楼,地处最繁华的傀适圈内,在那魁丽的正门前,正齐有序的兵卫一字排开,模样娇好的侍女正装打扮,于门前迎客。
人来人往的街道,不时有持青帖的客人将手中的邀请帖递给那门前的貌美侍女。
“欧阳兄,没想到你也是志同道合之人啊。”
“哪里,哪里。还比不上张兄你。”
不远处,两个长满胡子的大叔带着一大帮凶狠的护卫,缓步朝着这烟雨楼赶来。
按照这阵势来看,要得搁外面,还不得认为是找茬的。
“姑娘,你这模样长得很像我的一位老友,记得……”
“去去去!姑娘,这是我的请帖。”两个大老爷子围在那收帖子的姑娘前,那双眼珠子仿佛要贴在别人身上。
“两位请!”那貌美的侍女将帖子收下后,似乎并不介意他俩的目光。礼貌性的微笑,单手持贴,做了个请姿。
两个老家伙见这姑娘旁边的兵卫神情,好似都要逐客了。便也不好死皮赖脸的拉关系,在最后扫过几眼后,面露悦容的潇洒离去。
他们身后跟着的护卫,自然也就守在了门前,与那并排的书砚兵卫大眼瞪小眼。
烟雨楼内,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食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
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在那玉纹烫金的小高台上,一个雅气夺人的青衣女子抚琴奏乐,灵动的白衣仙女飘然起舞。
而在这小高台的下方,一张张线条优美的案桌被整齐摆列,一个个貌美优雅的家族女子与俊朗星颜的公子哥端坐于位。
这些被正式邀请的少年少女,被书砚安排在这宽大的烟雨楼一层。
每个案桌相隔不到一个成年人的手臂长,几乎伸手,便能触碰到旁边的另一个人,所以,使得这里的氛围略显热闹。
高台上的乐舞倒是少有人看得入眼,除了楼上那几个喋喋不休的老家伙。
“有没搞错,老子花了这么大价钱,就坐着栏杆边上。”
烟雨楼二层,那用雕花梨木竖起的栏杆,一排排单调的案桌可谓是格外的出风头。
“王富贵,有得你坐就好了,还挑三拣四,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呀?”
一旁,这二层,隔着对岸已经开始对骂起来,而反观下方,那叫一个和谐呀。
“咕咕!真特喵无聊。”
二层走道,一个少年百无聊赖的叼着一只不知从哪捡来的木签,脑袋后仰,双腿随意的摊在那整洁的案桌上。
“哎,老兄,这武会干饭吃的吧,等了这么久?主要的人物还没登台。”这个如此随意的少年自然是初到的桂木了。只见他别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头,望着一旁衣着华丽的怪异老头。
为什么说他怪异呢?因为他在那银白的头发上绑了两个小辫子,面庞也是红彤彤的,整个给人的感觉就是:这啥子哦?
望着桂木那真挚的小眼神,怪异老头咧嘴一笑:“小兄弟,我也是第一次来的。”
桂木见这老头模样,想来也问不出一个究竟,便点头致意,又将脑袋摆了回去。
不过,这老头倒是被引起了兴趣,看到这少年如此年轻,行为如此恶劣,想来也是那些大族子弟:“小兄弟,你来这,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跟老哥说说,说不定能给你出些主意。”
老头凑过脑袋,带着一副热情的模样,桂木这时又侧过头,对着这怪异的老头:“我倒是看上了那门前的侍女姐姐,可人家只当我年纪小,不懂事。”
老头这一听,来劲了:“哦!这么得关系啊,伴侣都是要从七、八岁开始养起的。要我说啊,你得跟她换个思路言。”
“哦!这有什么技巧。”桂木假装很惊讶的问了一句。其实内心只想,这老头咋这么烦人呢?
老头见少年表现得非常惊讶,内心不禁沾沾自喜,端正坐姿,清了清嗓子,言道:“你见她,先言一句: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姐姐。”
“嗯?”桂木一脸黑线,这叫什么逻辑?
“莫急,你且听我细说。女人是什么动物呀?”老头很是期待的问了一句。
然后,少年直接一口将其送走:“频危动物。”
怪异老头这次也变得一脸黑线了,怎么感觉对牛弹琴似的。他稍微调整一下情绪,对着桂木语重心长的说道:“感性动物。”
“你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陌生人,想要攀上关系,得要情理并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