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的狩猎领地,处在皇城卫兵的边缘。即使是遇到突发状况,卫兵也会非常迅速的解决这种事情。
“哈哈,一箭双雕。”
一个衣着华丽的高大男子将手中的银制弓放下,放在马背上。不远处,是一头浑身冒着火焰的沙蜥蜴与一只长着巨大獠牙的蛮虎被一只银色的长箭贯穿。
这些凶兽,体内含有的荒血非常稀少,战力与大荒中那些流窜的妖兽差不多。
“厚颜,你的箭法倒是越来越犀利了,哪天上战场,为我大荒立下汗马功劳啊?”
在那放下长弓的高大男子身边,还停留在一匹荒马,上面坐着的,是皇族当今的太子,尹祁城。
“太子殿下说笑了,就我这点实力,上战场,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就平时打打猎,与兄弟间斗斗武,才敢拿得出手啊。”
尹祁厚颜虽然说着十分谦虚的话语,但脸上却是尽显骄傲之色。配上他那高大的身躯,竟有一种傲视群雄之感。
“对了,太子殿下,那个外来的家伙,现在在哪?我大荒这边凶残的野兽可多的是,可比不得他外界的柔和。万一要给吓到了,那我们这做主人的可是有些不周到了。”
尹祁厚颜带着畅怀的大笑,丝毫不掩饰言语中,对那外来者的轻讽。
尹祁城对此,只是笑了笑,像是回应着他的轻讽,也像是嘲笑他的无知。
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另一边,身着彩裙的尹祁屠媚牵着一匹荒马,缓慢的行走在这黄沙大漠中。
在她的旁边,是一个白衣飘飘的俊男子,正是同行的南陌离。他与女孩一样,并未骑行,而是步走。
尹祁屠媚以前很喜欢狩猎这项活动,经常大嚷着,父皇陪她去。
可这一次出来,她却是百般不愿。原因,自然是这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个同行的死家伙。要不是她那坏父皇强迫她来,她绝对会死死待在自己的房间,半步不踏。
当然,如果不是少年闭关的话,她绝对会邀他过来当挡箭牌,毕竟他拉仇恨值,杠杠的。
“屠媚,在你们大荒,那种沙漠景观叫什么?”南陌离指着远处被风吹得不断流转的沙丘线,一脸期待的望着那边的女孩。
但女孩冷着脸,一脸不耐烦的答道:“葬死人的。”
南陌离看着那好像赌气逃离的女孩背影,一时间,竟没有追赶上去。
在两人走远后,那处二人路过的沙丘,被沙影遮掩着的沙丘底下,露出一双双金色的眼睛。
————
大荒之中,存在着许多凶险之地,它们都是由自然伟力而形成,所以凶地所能到达的力量极限,超越了被天道压制的修行者,足以毁灭这个星球上的任何生灵。
时渊,是大荒中的三大禁区之一,与东部的死亡葬瀑齐名。
时渊从上空望去,直径不过十里左右,与那占东部三分之一面积的死亡葬瀑之比,确是小了些。只是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从整体的神秘感与威慑而言,要比死亡葬瀑来得直观。
平日间,时渊附近很少有生灵的身影,出没的,不过是生活在时渊里的时兽。
而今日,在这危险的边缘上,却排满了密密麻麻的重甲士兵。
他们盘坐在时渊的边缘,每个人手中都拿着一个八方形的小盘台,盘台的中央,是一颗金色的珠子,那上面,隐约有一条金龙在游动。
他们口中似乎在念叨着什么话语,盘台中的珠子一直在疯狂的转动,发出耀眼的金光。
在那时渊的入口,金色的八方古阵压在那黑渊的洞口,在里面,一只只时兽隐现,从半里大的,到七里大的,通通浮在时渊底下。
它们望着那个法阵,竟没有一只敢上前冲撞,或许是感受到那个法阵的毁灭性力量,或者是害怕那法阵上传来的恐怖气息。
在离时渊不远处的一块立在大荒的枯老雷击木上,一个身着青色长袍,背着一把桃木剑的白发老人稳稳的坐在那快垂落的枝丫上,他一只脚踩在雷击木枯毁的树干顶部,另一只脚随意的放着。
他手中提着一壶酒,按那酒香与透度来看,是这大荒中特有的粮酒。
他用酒壶灌了自己一口,然后将它扔在那整洁的沙漠上。
天边的寒月,透在这个老人脸上,仿佛带着一股隐隐的杀意。他从背后抽出那柄桃木剑,放于手中静静端看。
“老朋友,又见了。”
他的手抚过那剑身,脸上露出一丝追忆。而后抬首,望着那黑夜中划过的黑色‘流星’,缓缓坠落在地面上。
“轰!”
在离老人不远处的沙地上,陨落的‘流星’将它炸出一个大坑。
那是一柄黑色的长刀,通体呈墨状。刀身隐现一条黑色的巨龙身形,墨色的刀柄中,镶着一颗仿佛眼睛的珠子,它没有任何光彩,但在这黑夜与墨刀中,却显得异常的阴暗。
风沙褪去,露出背后那原本的面目。身披皇甲的魁梧男人将沙地上那柄黑刀提到手中,目光流转,带着金色的焰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