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粥粥生来警惕性高，此时听到门外那隐隐约约的动静，小腿一蹬就卷着薄被坐了起来。
下意识地，她想要侧耳倾听。但过了会，摇头放弃，“本尊听不清。”
[啊？]系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惋惜，但并不惊讶。
“你听得清吗？”她在反问的同时，在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系统没问题，那就是她有问题了。
它如实回答：[听不清。]
因为窝在宿主的意识空间里，所以它的感知范围并不比她强，唯一的优点也只是能超强待机，全天监控。
宁粥粥望着面前紧闭的卧室门，微松了口气，都有问题那就代表问题不大。
不过，她必须得弄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
明明前段日子，她的感知能力还是很强的，能在偌大的菜市场迅速定位樊静。
可两天前，在她意识到屋外有人时，路妈妈就已经站在了门口。
而今天，她有意感知，都听不清门口的交谈声。
“这扇卧室门和客厅那扇门之间的距离不过数十米，隔音效果也不是很好，但本尊居然都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你可知道原因？”
它沉默了下，才小心翼翼道：[你寄居在鲛人这副身躯里也有些时日了，本躯魂魄的天赋会自然消退。这是异世界里的天道制衡。]
她眸光微闪，若有所思，“怪不得……”
怪不得自己那些进入各个异世界的徒弟，都主动选择适应那个世界，用那个世界的方式对黎寒淮的灵魂碎片下手，而没有一个人直接用魔力上去干架的，除非是到了最后的紧急关头。
[没事的宿主，问题不大！要是哪天发生了什么很惨烈的事情，导致让你精神力崩溃，也导致我精神力不足无法跟外界取得联系的话，根据契约的紧急条款，我是可以暂时凝出人形回去帮你去求助老板哒！]
宁粥粥原本凝着的眉头骤然一松，黑琉璃般的大眼睛飞过一抹离奇的亮光。
原来，不用两败俱伤，也不用一定要完成任务，系统是可以自主脱离的啊……
“你老板很强？”
[我有好几个老板呢，不过他们各司其职。这么跟你说吧，他们都是我公司董事长高薪聘来的优秀人才，对书本世界了如指掌。我们好多个筒子都在怀疑他们是不是在书本世界呆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