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堂，清水帮……”
“猛虎堂够猛，我理解。清水帮是什么意思？”
“清水帮顾名思义，就是澡堂子。”
“哦…是因为水够清吗…”
“对。”
“那生意肯定不怎么样。”
岳不群微微侧面，看向李不白。
李不白莫名其妙。
岳不群嘴唇动了动，压低声音：“师弟，是女澡堂子，水当然是清的。”
“师兄你去过？”
“没。”
“别乱说。”
“是师傅告诉我的。”
“啊，师姐的老爹吗？”李不白不明觉厉，回去跟师姐说一下。
就说，师兄跟师姐老爹去清水帮洗澡。
李不白这次下山，真的长得见识。
他本以为，武侠世界，名门大派。
正邪相争。
尸横遍野。
但是，现实令人绝望。
名门大派确实又。
但是组成江湖的，却是那些小门小派。
比如，洗澡的清水帮，之所以组建帮派，就是为了抢客源。
据说，为了生意兴隆，清水帮帮助赵芙蓉发明了搓背决。
一双纤纤玉手能令人欲仙……呸，能搓下二两灰。
所以，清水帮的澡堂子，生意是很好的。
还有污水帮。
污水帮都是大汉，身穿灰衣，凌晨出动，大街小巷，帮人收污水。
一个个膀大腰圆，力大无穷。
很是不凡。
当然，上等一些的，有镖局，武馆，甚至武林世家，或者街道联盟。
小小的华阴县，帮派无数。
几乎，任何一个在县城生活的人，都加入了帮派，
不然，就不容易找工作。
李不白和岳不群从张家武馆走出，脸色有些阴沉。
张家武馆的老拳师并不热情，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三家武馆，两个帮会，一家镖局，师弟，这些人是华山外围骨干力量，如果脱离，那华山的命令，下不来华山。”
岳不群神色凝重，抓住宝剑的手指微微发白。
刚才，他几乎想要威胁。
是李不白，拉住了他。
李不白很清楚，此刻威胁，只会适得其反。
“师兄何必难过，本来商量好的，这些帮会，我们会放弃，如今，不是皆大欢喜吗？”
“话虽如此，但是华山命令不出华山，长此以往，谁还回来拜师？华山，总不能一直都是我们三人。”
“此法很好解决，华山周围可有劫匪山贼？师兄有空的时候，偶尔下山清理一下就好。”
“名声是积累起来的，不是一蹴而就。”
“看来只好如此，但是……”
岳不群依旧紧皱眉头，和李不白走进酒楼。
甚至连点菜的心情都没有了。
李不白倒是点了几个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四周。
酒楼，刀剑具备，江湖人众多。
一个个踩着椅子，吆五喝六，豪迈无比。
李不白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景，看的津津有味。
忽然，他耳朵动了动。
“那张员外家的女儿，真的水灵灵。”
“你莫要骗我？华阴谁不知道，张家的闺女长得像猪。”
“嘿，我骗你干什么，田兄，你恐怕不知道，那闺女，并不是亲生的，嘿嘿，张员外这是不想沸水流入外人田呀。”
“当真如此？”
“如此如此，确实如此。我可是张家下人，岂能不知？那天晚上，我偷摸摸的趴在窗外偷看，张小姐洗澡的时候……嘿嘿嘿……那腿，有这么长。”
“哎，如此佳人，奈何长了这么一双长腿，实在是乏味。不过，吹了灯都一样。”
“田兄，嘿嘿……”
“知道知道，我老田做事最为公道。这十两银子你拿着。”
“那田兄完事了……”
“好胆，老子的女人只能是老子的，完事了自然杀掉。”
……
李不白微微扭头，看向岳不群。
岳不群抓着宝剑，神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