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熙回过神看见这一切的时候,宋淮越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
乔熙被着突如其来的意外惊到,下一刻崴了脚,直直往前面跌去。
宋淮越上前一步,稳稳地扣住她的腰,之后一言不发地抱住她。
乔熙的发间还有彩带一类的东西,宋淮越看见了,于是好耐心地替她清理。
他的眉眼寂静,周身的气质却越来越压迫。
乔熙忍不住开口:“我自己要跳的,和别人没关系。”
可是她说话的时候,有清淡低醇的酒气,宋淮越闻到了,不仅没有回应,反而脸色更难看。
他抱着她往外走去,不置可否。
两个人均不发一言地回到了总统府,乔熙被他抱在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他的情绪,似乎比刚才平静了许多。
于是乔熙再度开口:“真的不关别人的事。”
宋淮越将她放下,眉眼之间一瞬间攒上了薄怒:“自己走上去。”
“瑾由.....”她讨好地喊他,却被他冷声打断。
“听不懂吗?我叫你上楼去。”
宋淮越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对乔熙说过话,太冷洌了,里面的本质透着残忍和惩罚的意味。
乔熙的酒醒了大半,一声不吭地往楼上走。
她推开卧室门走进去的那一瞬间,听见了物件被扔在地上的碎裂声,此起彼伏。
乔熙想象不出温润雅致的宋淮越,气急败坏地扔东西的样子。
......
宋淮越冷静下来的时候,大厅已经是一片狼藉。他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赵婶,淡声道:“叫人收拾一下。”
下一刻,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滴水不漏。
宋淮越得知乔熙不在的时候,他正在开会,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外国代表同他撰述着两国建立友好关系的种种好处。
他笑意温和地一一颔首,心头却早就焦灼。
他不能丢下南城民众的责任,不管不顾地立刻撇下这个外国代表去找人,又不能不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了急事,于是自己折磨着自己。
毕竟,他以为她连招呼就不打便出门,如此仓促,必定是碰到了什么状况。可是等到会议完毕,杨修走过来,却告诉他:“总统先生,夫人只是出门参加同学聚会了。”
宋淮越今年二十六岁,不是十八岁。他早就没有了十八岁的少年的一腔热忱,青春恣意。他在十八岁的乔熙面前,差了整整八年的光景。
哪怕再多的权势地位,也不能将这八年的沟壑填平,他的心里不是没有落差。
于是他带着满腔焦急去找她,却看见她在甲板上,一舞倾城。
宋淮越那时的第一个念头是:她还没有对自己跳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