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又作贼心虚,差点没把他们的心都吓得跳了出来。
“谁?”胖一些的心还在砰砰直跳,只是强装镇定问道。
“多管闲事的人,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
这人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响起,像是人家夜里坐在河边吹笛的声音一样有种悠悠扬去的说不出来的味道,淡淡的却反而有种让人不敢小瞧的态度。
胖一些的当上了贼也有些年头了,除了官衙里的,还真没怕过谁。
低声跟同伴道:“这人谁呀?客人还是客栈的?淡定得这么嚣张?”
瘦一些的比较沉得住气,一听这人说话就莫名地有种想瞧他一眼的冲动:“客人还好应付些,客栈的那就有些麻烦了,这可警告了你我不知多少回了,我可不想再惹上官府,你嘴吧不及我利索,我去会会他。”说罢转身便想走。
胖一些的伸手拉住他:“你嘴巴利索,但身板不及我,有事情还是我挡着,两人一起去,口气这么大,我倒想见识一下。”说着昂着头走在了他的前头。
瘦一些的跟在他身后边走边摇头边翻了个白眼又边叹气。
每次都要抢他前头,真是的,分钱又不分他大份的,这么积极被打的事抢来干嘛呢?
“你谁呀?”胖一些的走到门那里,打量了门外的长得还挺好看的男人一眼,故意叉腰扬着下巴拿出点气势问道。
怎么着的也不能输了气势,这是他做贼的准则——之一。
乔靖远负着手站在门外,夜里有风,吹起他的湛蓝衣袍,他的身材高峻,眉宇轩朗,清冷的月色下,他本就出众的容颜就像个天上下凡的仙人一般。
瘦一些的见了他这模样心里先是赞叹了一声,真他妈的好看,比他们见过的那些都要好看,而且好看得还很有气质,绝不是一般的闲等人。
不由捅了捅前面挡身板的:“哎,这人,长得可真俊呀,跟戏词上的那些翩翩佳公子似的。”
胖一些的没好气地回头瞪他:“你是女的吗?”这个紧要关头,他关注的都是些什么没营养的细节。
“我是男的呀。”莫名其妙地瞪着他,瘦一些的有些来气,这问题还用问吗?
“你是男的,那你关注他容貌干什么?他长得帅能分你半点吗?你将来找婆娘呀还是找夫婿呀?”
“我当然要找婆娘呀!”瘦一些的简直想喷他。
“所以你开心什么呀,你得揍这将来要跟你抢婆娘的呀,他长得越帅,你就越找不着婆娘,这天下的婆娘都跟咱们这些臭男人一样,都喜欢长得漂亮好看的,你觉得你比他帅吗?”
见他质疑自己的长相,瘦一些的来气了,他虽然不及门外的那位一半英俊,可跟他比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把扒拉开他,瘦一些的就大气地迈了一脚踏在门槛上,双手叉上腰梗着脖子学土匪说话:“兄弟,哥哥我就是干这营生的,干得了这个营生,就得练就好一身好功夫!你看你细皮嫩肉的,能打得过我们两人吗?赶紧回你的房里去,我们不盗你的,你也别来管我们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