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踏出房间的那一刻，深深地看了眼这个神秘的管家。
看到他离开东院，孤云这才抬脚进去，走到床前拧眉微皱：“主子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到几时？”
方才裴启荣说的那些，他全都听见了。
裴堇夜松开手中的锦囊掀被下床，一双脚满是伤痕。
裴启荣问他为什么不去找，他哪里没想过去找，可是没等他走多远，就被孤云带了回来。
“为什么？”干裂的嘴唇微动，许久不曾进水的喉咙沙哑的厉害，言语间早已不复对新月说话时的温柔。
缓缓抬头看着孤云，神色一派清明，“为什么非要让新月离开我。”
众人皆认为，他是因为新月失踪受了打击，事实上确实有这部分的原因，而更大的一部分是为了反抗孤云。
他要去找新月，却每每都被孤云带回，以绝食抗议，他就强行给自己灌下去。
“你这样折磨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有想过杀了这个人再去找新月，可他怎么都杀不死。
孤云背对窗户，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下一秒却突然单膝跪下，言语间十分恭敬。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您，您一定不信，可是那五名吸血鬼确实并非我所为，我也早就告诫过您，吸血鬼并非都像我这般好说话。”
他只能告诉他这么多。
裴堇夜起身脚步踉跄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的低头看去，眼底藏着对他的恨。
“你一个吸血鬼为何要对我下跪，是跟我母亲有关，还是因为我父亲。”
说着，猛地掐住他的两臂，目光阴鸷，不带半点感情，“我是谁？又或者我的父亲是谁？也是吸血鬼，对吗。”
除了这个结果，他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释。
如果他的父亲是吸血鬼，也就是说，他也是半个吸血鬼。
那么，孤云所做的一切就都能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