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妖化后半步先天，要是敞开了打，沈良一时半会也拿不下她，但偏偏她出手的时候留手了。
这才被沈良一招偷袭得手，当场定住。
下午，一场场打下来，各城市队长人选确定，分人的时候燕青在东海猎妖局挑了五百人，蒋天云选的是他天南老队员。
东海一千人，细分下来也有是有十个小队长，柳如丝本来想去碰运气混个小队长什么的，还没自荐就被沈良拉走了，说是选她当秘书。
晚上东海骨干吃饭，摆了两桌，一座燕青为首的老东海。一桌蒋天云带来的手下。
两方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但沈良还是看出来了，燕青和蒋天云之间不太合得来。
蒋天云看似洒脱，两口酒下肚说话不把门，还吃女手下豆腐。燕青相反，为人很正，除非是特别熟的，对别人不会说半句废话。
一个小时后，燕青端起一杯酒道：“明天还有一堆事，今天也差不多了，喝完这杯大家回去吧。”
“小燕，这就是你不对了。”蒋天云走过来勾着他膀子，醉气熏熏道：“大家第一次聚会当然要喝高兴，放心，不会耽误明天事。”
“是吧，小沈？”蒋天云另外一只手搭在沈良肩膀，“我怎么感觉你这名字有点耳熟呢。”
“咳咳，蒋队你喝多了，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我觉得燕哥说的对，明天要工作，少喝点，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上次在昆仑，魔教小弟不小心把沈良名字报出去过，还大骂蒋天云一顿，沈良真怕这大爷想起来什么。
“年轻人怎么能不喝酒呢。”提着一大瓶酒，蒋天云放在沈良面前，“不喝完就是不给我面子。”
职场死亡问题，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种事以前沈良遇到很多次，当程序员那会没少喝，当时身不由己，不敢得罪老板。
现在嘛。
一手压住蒋天云手腕，沈良笑道：“真有事，喝不了。”
笑容僵住，蒋天云道：“瞧不起我？”
见气氛冷了，燕青出来打圆场，笑道：“都是同僚，哪有什么瞧不起的，蒋队，沈良不比这些单身汉。”
“你再劝一会柳如丝眼神能把咱们吞了，人家小两口有事，就不劝了，改天再喝吧。”
给了柳如丝一个眼色，柳如丝起身挽着沈良，“蒋叔，他可不能再喝，回去我们还要商量一些事。”
带着嘲讽，蒋天云道：“行，那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带着你们家这位走吧，大家以后喝酒都别叫小沈了，给人添麻烦不好。”
老家伙搞毛线呢？沈良不解看着蒋天云，作为天南前扛把子，不应该是这种性格才是。
燕青走了，沈良和柳如丝两人也开车离开。
车上，沈良坐副驾驶，目光沉思，一直在想蒋天云所作所为。
“地区合并，权利要么升，要么降，蒋家对妖人态度一直是中立，这点沈老不喜欢。”
柳如丝突然开口，沈良感觉自己摸到门路，只差一层膜就能捅破：“所以呢，他为什么针对我？”
“严格意义来说你也是躺枪的，就算没你他也会惹别人，看着吧，要不了多久，蒋天云会把燕青他们全得罪光。”
“蒋家不比之前了，蒋阎君爷爷在的时候蒋家对妖人友好，甚至还招揽一批妖人当杀手锏，典型的就是妖姬。”
摸着下巴，沈老道：“所以说现在蒋家宗师死了，蒋天云局长位置也被撸，没了大势他们要藏拙？”
“不是藏拙，是保命。”单手开车，柳如丝看着前方道：“之前的时候形式紧张，沈老没管，但不满是肯定的。”
“听我爸说，这些年来因为用妖人这个决策，沈老和联邦吵过很多次，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当家做主了，肯定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蒋天云本性豪爽，结识朋友很多，现在到处得罪人，为的是让沈老知道，他无意拉帮结派。”
沈良恍然大悟：“怪不得妖姬没在蒋家队伍，而是故意放在咱们这边，这也是一种表态吧？”
“你才明白？”柳如丝白眼。
“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政治嗅觉挺敏感啊。”
“你要是身在我这种家庭，懂得不比我少。”想了想，柳如丝继续道：“人心比妖更可怕，这是我爸说的。”
“当上副队长，以后你注意点，别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