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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见色起意

叶池全身紧绷,手指无意识在刀柄上反复摩挲。

前车之鉴太多,虽然刺杀得手的寥寥,但却有人成功。

鼓乐起的刹那姒郁动了。

众人眼前白影一晃。

秦照照觉得空气突然凝滞,只剩下穿堂风往内涌的微小声音,她眼前是又一片展开的白。

因为过分浓郁的脂粉香被压得彻彻底底的悠远檀木沉香陡然靠近,她听见带着低低叹息的一句:

“阿照。”

她一怔,手脚突然就不受控制,心里那种绵长的疼痛和委屈突然达到了顶峰。

还没开口一件外袍就劈头盖脸罩了下来,上面是熟悉得让人眼眶泛涩的心安味道。

顷刻温暖将她笼罩。

付屠只当这么多美人儿终于有被看上的了,他心里略微松了口气,想着那人还说此人不近美色。

他打了个圆场,哈哈一笑:

“既然……”话还没说出口殿内温度陡降,手持长刀的玄色面具将领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冰凉刀刃贴在了他粗短的脖子上。

付屠一哆嗦捂住耳朵:“饶饶饶命啊。”

他眼下阴狠一闪而过。

瞬息之间殿内被控制,叶池想拦的手僵在半空。他往下看是眼神惊恐打翻酒杯的城主府走狗,手脚并用连声求饶。

姒郁看了眼自己指尖,在混乱中有片刻的沉默。

舞女看见亮出的锋利刀剑仓皇逃窜,月柳在满殿清辉中匆忙回头。

她看见白衣胜雪公子眉眼温柔如画,低眉垂睫,似在踌躇。

秦照照的视线被隔开,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把头顶的外袍拉下来,手刚伸出去就被擒住了手腕。隔着一层布料对方声音传到耳边,带着一种不真实的模糊感。

“阿照,我能抱抱你吗?”

问问问,问你个头,秦照照心里生起酸涩之情,一股无名火冒上来,大的要撑破天际,她手一挣脱径直去掀头顶的外衣,视线不被遮挡之后果然看见面前温柔如春风吹来十五城的那张脸。

瞳仁明亮,眼尾曳长,唇色浅淡。

她踮起脚尖,勾住对方脖子往下一拉,狠狠吻了上去。

一年。

姒郁眼睫重重一颤,下颚紧绷。下一秒他从极致的克制中抽身,伸手扣住秦照照的头迫使她贴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唇和唇再次相贴的瞬间秦照照脑袋里轰隆一声,大朵烟花炸开。

裘五的下巴险些没托住,他眼神求助投向身边面无表情的同伴,握剑的手哆嗦了一下。

如果这是闻子簌派来刺杀的,这胆子也太大了,从只敢眼神勾引到想身体接触最后直接强吻,这跨度可以啊。

他记得上一个被一袖子挥出去殿门口滚了两圈当场震碎了心肺,拉出去的时候肠子都出来了。

那场面,啧啧,直观又血腥地表达了动手之人的不虞。

不知道裘七那个傻缺怎么样,反正他连着三天没吃进去肉,看见那玩意儿就条件反射生理性反胃。

裘七察觉到他的视线,仿佛就能从那一个饱含同情的眼神里读出对方想要表达的所有意思,面巾下嘴角忍不住抽搐。

叶池桃花眼里情绪停滞了一瞬,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只有一个可能,那人真的是,秦照照。

蓝州城这样的风气延续了几十年,东胡和南羌花了大功夫也没能获得绝对控制,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拿下,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才是重头戏。

叶池摁了摁额角,遮住了弧度微弯的眼,不无悲伤地想他大约在接下来的几天会很忙。

姒郁目光暗沉落在秦照照裸露在外的细腰和轻凹锁骨,突然安静了一刹。

秦照照猛然想起现在自己身上那堆鬼东西和脸上的妆,心里一咯噔。她急中生智退了两步牵起裙摆在姒郁面前转了个圈,抢在对方说话前开口:“怎……怎么样,好看吗?”

天知道她心里在发抖。

随着秦照照旋身的动作细细的繁复辫子划开,她眼睛里的快乐像是要溢出来,金色带亮片的装饰物点在眼角闪闪发光,有种很特别的妩媚。

姒郁闭了闭眼,眼前突然出现一片虚影,漫天白雪里马车上女童从马车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粉雕玉琢语气天真。

画面一转参天绿树下正红宫装披头散发女子语气怨恨,她手里拿着匕首一刀刀往面颊上划,手上鲜血顺着指尖垂下滴到土壤里,神色癫狂绝望撕心裂肺:“都是骗子——”

然后是那句她神色少有的正常时候抱着他站在冰冷湖面前带笑的平静声音,最终归在发狂的扭曲唇畔一句恶意森然的话:皮囊浅薄,如何长久。

深深植根于脑海深处的话语让他控制不住想要把眼前人藏起来的阴暗思想,那种失而复得的强烈情绪又缓解了脑中零碎的片段带来的巨大痛楚。

姒郁定了定神,掩在袖中的手指划过手侧,最终哑声:“好看。”

他先将秦照照整个人拢在外衣中,然后侧头,在已经安静不少的殿中隔空对把付屠压在一片狼藉桌上的裘七轻描淡写:“从外往里数,左边第一个第三个,右边第四个,挖了他们的眼睛。”

他们都在看他的阿照,眼珠子还是不用要了。

阴风骤起,一直关注秦照照的月柳深深打了个寒战,匆匆收回目光。

秦照照后颈一片光裸皮肤起了鸡皮疙瘩,她拉了拉姒郁衣角:“这里被抓来的女人里面有个叫金叶的,我要找她。”

这话一说她想起来在外面等着的元参,赶紧补上一句:“我有个朋友,得跟他说一声。”

姒郁好脾气应了,对裘五微微颔首。

这些事情交给姒郁秦照照完全放心,她笑意盈盈冲姒郁伸手,俏皮:“那么你要抱抱我吗?”

姒郁看着她,轻轻一笑。

这走向一片大好,看着叶池也没有下一步动作的样子裘五恍然大悟,他热泪盈眶冲裘七飞了个媚眼。

不容易啊不容易。

裘七被雷劈了一样一点点把朝那边的头转了回来:“……”

姒郁将秦照照抱起来,手下是光滑细腻的温热触感,他突然贴近怀中人耳边,神色看不出一丝端倪。

他低声问:

“阿照,你喜欢我什么?”

恍惚间树木疯长,深秋的风呼啦啦吹过耳畔,醉酒的美人在朱红高墙上一步步走,给他一个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

见色起意。

这问题话音刚落姒郁就抱着秦照照出了迎客殿,他没有低头看秦照照,视线落在墨一样浓黑的天际。

秦照照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打得措手不及,她隐约觉得似曾相识又不记得什么时候回答过。

以她的本性,最开始肯定是因为这张出色的脸,不过长相这个东西顶多在第一眼看见对方时候起起作用。

姒郁抱着秦照照的手收紧再收紧,勒得秦照照有点不舒服,她本来想动一动又妥协一样用原本的姿势老老实实待着。

她隐约觉得这件事对姒郁很重要。

秦照照认真想了想窝在姒郁怀里把他下巴掰过来,迫使他和自己对视,郑重其事:

“你对我来说很特别,说不清但是很重要。”

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描述能不能让姒郁明白自己的意思,所以索性简单描述,话说完她感受到抱着自己的人力道微微一松。

其实除了好看,什么都是正确答案。

不过,秦照照反问:“你呢?”

她很早就想知道了,从见的第一眼姒郁就对她格外宽容,然后是顺理成章的盛宠。

姒郁背后是那座香风玉殿,他雪衣上檀木沉香幽幽环绕,像常年礼佛未踏出佛寺一寸之地的人,夜色中他声音格外的清晰平和:

“我们从前见过,阿照。”

他显然不愿意再多说,想到什么话音一转:“阿照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文益在长岭。”他想说让人传信把人拎过来,哀蛊的解药在一年前就开始着手准备,但解蛊需要文益。

这是一种特殊的子母蛊,下蛊之人能催动蛊发,是个行走的烫手山芋。

秦照照在绞尽脑汁想为什么她不记得和姒郁见过,她下意识:“没有。”

然后补充:“我手里有药,大概能撑一个月。”

她觉得有点冷,勾住姒郁脖子往上攀了攀,额头差点撞到他下巴。

下一秒秦照照就僵住了,她一动不敢动缓慢抬头,听见头顶一声模糊轻笑。

“阿照,别乱动。”

秦照照无比乖顺浑身僵成一块木头桩子,她结结巴巴:“你来蓝州城做什么?”

姒郁抱着她往前走,低声解释:“来拿这座城,很快,阿照不会等很久。”

秦照照磨了磨牙,阴测测:“这儿离南羌不算远吧,我要给闻子簌找点麻烦。”

姒郁一顿,没说这一年多他给闻子簌找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纵容道:“阿照想做什么都可以。”

*

元参在城主府外一间馄饨店摊子上坐着,面前放着一碗撒着葱花的馄饨,热气已经没有了,一层油花冒了出来,漂浮在汤面。

筷子放在碗边,他没有拿,灰色长衫下肩膀线条瘦削伶仃。

下馄饨的老摊主正在抹桌子,肩上搭着一条白汗巾,见他一动不动坐着主动提了盏油灯放在有些年头边角沾了油的桌上,奇怪:“先生在等人?”

不怪他用先生这个称呼,实在是对方看上去只要手里再捏一卷书卷就是富贵家宅里的教书先生。

那一盏昏灯照亮了一方桌面,元参这才抬袖轻拿筷子,食指指甲下有因为常年握笔磨出的厚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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