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
男人温声问道。
顾江年见人不回应。
望着人又道:“蛮蛮,你是不是不准备要我了?”
姜慕晚抿了抿唇:“我说不要你了吗?”
“没有,”男人缓缓摇头:“但你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你想把我从你的生活中赶出去。”
姜慕晚本是想找吃的的,现在好了,省了。
............
九月初;顾先生应酬归来,饮酒过量。
抱着姜慕晚不撒手。
向来酒品不错的人难得的发了酒疯。
惊的姜慕晚坐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喊着宋蓉。
宋蓉被姜慕晚的惊呼与嚎叫声吵醒。
连带着把余瑟也惊醒了。
“你发什么酒疯?”
余瑟在身后一巴掌落在顾江年的臂弯上:“你这是要伤着蛮蛮跟孩子啊,顾韫章。”
余瑟跟宋蓉二人合力把喝多了的顾江年从姜慕晚跟前拉开。
姜慕晚借机从床上爬到沙发上。
捂着自己的腰声声哀嚎。
因着顾江年喝多了,实在是喝多了,多到自己的意识开始不清醒了。
这日。
顾江年见外商。
外商及其能喝、
顾江年喝着还能喝回家。
曹岩跟其余的几位副总直接喝进医院了。
“我的腰。”
姜慕晚孕晚期,时有腰痛,但好在的是宋蓉跟宋思知都是及其厉害的。
每日轮流给她按,以至于让她没有偿受到别的孕妇偿受到的锥心之痛。
可许久的努力在顾江年这一抱中都被打回了原型。
“蛮蛮。”
宋蓉绕过床尾来看姜慕晚。
姜慕晚侧躺在床上扶着腰哀嚎着。
“韫章。”
余瑟仍旧试图将顾江年喊醒。
可这人,今日白的红的啤的混着来。
早已不省人事了。
“韫章喝多了,快别喊了。”
这日,姜慕晚动了胎气。
进了医院。
惊动了正窝在科研室里的宋思知。
这人连夜飙车飞到医院。
一番询问出来。
有点流血了。
这一切,可全都是顾先生的功劳。
造就功劳的人在家醉的不省人事。
一屋子人全都陪着姜慕晚进了医院。
直至宋清醒道了一句:“醉酒也能死人的,你们不知道吗?”
全家:................
宋思知又问:“顾江年的命不是命了?”
于是乎。
惊动了老爷子。
让人连夜去了观澜。
翌日清晨。
顾江年在醉酒中醒来,只觉得观澜别墅气氛不对,询问兰英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
男人酒后清醒。
欲要奔往医院。
行至门口,恰见宋蓉带着人回来。
他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望着姜慕晚。
轻轻的换她:“蛮蛮。”
“你————————。”
余瑟想说什么。
被宋蓉拉走。
约莫着是看出姜慕晚没有要跟顾江年计较的心思。
“我们缓缓在进去。”
屋内。
姜慕晚望着顾江年叹了口气,她看着顾江年这份颓废的模样,心里也不太好受,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一想起这人昨晚做了前所未有的事儿,又有几分无奈:“你是不是想换老婆了?”
姜慕晚想原谅顾江年。
但你若是问她为何僵持了这么久,磋磨了人家这么久突然就原谅了呢。
她会告诉你,为了给自己留条狗命。
她不想自己就这么挂在了顾江年的手中。
顾先生心里一咯噔。
刚从宿醉中醒来的人本还有些朦胧,
而此时,一下清醒了。
“不想。”
“不想还不给我拿鞋?”
姜慕晚凶神恶煞的凶了一句回去。
临近孕八月,弯腰实在是困难。
而这种事情本该是兰英做的。
可谁让顾江年此时站在她跟前呢?
顾先生面上一喜。
弯腰给顾太太拿拖鞋。
九月,孕八月。
姜慕晚孕期症状开始明显。
腿脚发肿。
行动不便。
身边时时刻刻要有人。
余瑟跟俞滢二人开始在家轮流看着姜慕晚。
而顾江年,也在这个行列之中。
二人的气氛稍微有些缓和。
回归主卧。
睡在同一张床上。
顾先生靠着撒娇的好本事,一步步的走近了顾太太。
攻略她生活的每个角落。
晨起连牙刷都送到人家的手中。
渐渐的霸占了她孕晚期的生活。
从生活的角角落落里让姜慕晚离不开他。
这个男人,用宋思知的话来说,就是个心机婊。
孕晚期。
姜慕晚再一次感受到了孕期的痛苦。
自打上一次顾江年那么抱过她之后腰痛的毛病随时随地每时每刻都可发生。
姜慕晚每痛一次,
就会在心里问候顾江年一次。
久而久之。
从问候变成了上手。
而顾先生,除了忍别无他法。
九月,姜慕晚的孕检变的频繁。
顾江年从不缺席。
而姜慕晚沉稳的情绪在孕晚期之后逐渐开始变得暴躁,晚上睡不好,难以翻身,腿抽筋以及腰痛等等种种毛病,在她身上齐齐上演。
她稳定的情绪开始变的暴躁。
且逐渐的走到了孕初期的模样。
这让宋蓉更加费劲心力的照顾她。
泡脚,按摩,一样不落。
宋思知对她的关怀又多了一分。
宋家人逐渐在向观澜别墅靠拢。
顾江年从孤儿寡母这四个字彻底的脱离了出来。
被家庭的温暖包围着。
而此时此刻的这种生活是在很多年前不曾想象的也不敢想象的,他以为他这辈子只能跟余瑟二人相依为命了。
不曾想。
他能享受到这份特别的温暖。
九月九日,姜慕晚在洗澡时,情绪猛地崩塌。
当她看见密密麻麻的妊娠纹爬满自己的肚子时,人都开始恍惚了。
一场哀嚎从浴室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