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打了个圈儿，苏瓷还是礼貌地询问：“现在如果有空，一起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
陆谨言偏头盯着她，鼻息里哼出淡淡的冷气儿，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她，“昨晚还在哭哭啼啼，舍不得和我离婚，今天怎么就突然想开了？”
苏瓷无辜地笑：“我再怎么挽留，你爱的也始终是楚汐呀。”
陆谨言哑口无言，半晌，带着点儿恼怒的语气：“你知道就好。”
“是啊，我想开了，”苏瓷眼尾弯弯，善解人意地开口道：“老太太那边，我会说是我自己要离婚的，你不用有任何心里负担。”
陆谨言：“……”
明明是很懂事，让他满意的话，他怎么就、听着这么不顺耳呢。
去民政局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话，陆谨言沉默地开车，余光里却有一双白花花的小腿，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时而优雅交叠，时而翘着脚尖，细长且直。
陆谨言蹙眉，扯了扯领带，一言不发打开空调，嘴角的弧度向下撇着，一脸“我很烦躁”的表情。
不一会儿，苏瓷就感到冷飕飕的，光着的两条腿像是暴露在寒风中，再也优雅不起来了。
苏瓷扭头看他：“你把温度调高一点，有点冷了。”
陆谨言一本正经：“有吗？我倒觉得热。”
苏瓷默了片刻，见他大夏天西装革履，衬衫纽扣严丝合缝，领带一丝不苟地系着，大概的确是有点热。